乔誉冷笑。
“你可以证明?你能抓住施蛊之人?”他皱眉问:“你如何证明?又如何抓?”
他依旧是高高在上,说话总是有种压人的气魄,俯视着她,像是在审问犯人。
萧静看着这张熟悉又清晰的脸,很难想象她曾经和他生活了三年,乔誉不像商阳城中那些大族公子文雅俊秀,风度修韵,他脸部刚毅棱角分明,言语直接又狠毒,性子虽沉稳,但了解他的知道,乔誉的品性中有一股野性,好在从小受大族家训有底蕴在,终归是内秀外中。
“大人,民女有一人证!”萧静道:“他可以证明民女和姐姐是冤枉,又能指出下蛊之人。”
人证?
乔誉脸色一沉,他命人查了那么多天,从军营到健步查了遍没点音讯,她竟然有人证,这女郎有这能耐?
“带他过来!”他想知道。
萧静顾虑的看了眼屋子,这里全是安春院的人,大多数是女眷,将人带上来怕是不合适。
“大人不如去晖明殿,这里怕是不便。”她道。
乔誉凝眉看她,难道证人是男的?
不过这里是婶娘的安春院,不管男的女的,在这里审问,是不太合适。
他回头看向乔台铭和王姿,见两人赞同点头。
“晖明殿里有王氏的人,在那儿恐怕也不方便。”乔誉道。
乔台铭指着前面路:“就在那儿吧,大梁军队的问题和蛊毒重现,哪一件都他们迟早要知道,王氏也该听听你在翼州的不容易和商阳城将要面临的危机,省的等你晚上进宫受封,他们左推右堵,给你晦气。”
乔誉应了声好,带着几人来到晖明殿。
一行人出了安春院,萧静顾虑二三,见走在人群后的乔目,闲闲的慢步,她走到他身边,拉着走在人群后,叮嘱他几句,便快速追上了乔誉等人。
留下乔目一人怔怔的看着人群离开,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走了,索性听从萧氏女郎的回到四夫人身边。
萧静回头见乔目回到安春院,心里微微松口气。
此时,在晖明殿的正殿里,乔台献陪着相邦品茶,说年后春上,明年五月份他要给相邦送春茶,说完自己呵呵大笑。
殿里的人见他如此不尊重相邦,有些看不下去,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家没说啥,只是态度放纵,尊卑不分些。
但相邦王章仍含笑不语,一脸和气,只是时不时看向门外,露出些期盼的神色。
“大人!”门口一声礼仪。
紧接着乔氏几位主子,连带着主母王姿一并走了进来。
只是在几人身后,跟着一位女郎,因为在座的皆是男的,一位女郎装扮看过去特别显眼。
正殿的人起身上前迎着,乔台铭和乔誉等人相继走入正殿。
众人坐稳后,乔台铭看了一圈王氏,见王骁云脸上含着气,也不去问,他气不气管他什么事,一个五品副郎中,他不放在眼里。
等见众人准备好后,乔台铭点着站在殿中央的萧静介绍:“相邦大人,这位是萧氏后辈,不仅治好我侄儿,会巫蛊之术,还知道咱们大梁军中的一个大秘密。”
巫蛊之术?军中大秘密?
他随意的将这两个问题丢出来,哪一个都足以震惊众人。
正当王氏的人吃惊看着萧静时,乔台铭说道:“咱们大梁军中有细作!军中的人还没抓住,唉,这位女郎她说她竟然知道,还有人证?还有巫蛊之术在民间已经出现多日,商阳竟然今日才知道有这事,我想大家都要听听,毕竟两件事都和咱们大梁有关啊,相邦大人你说是吧。”
说完,他带着几分讥笑扫视正殿的人。
相邦王章脸色微变,他明白乔台铭为何问他,作为相邦,辅佐李氏皇室管理内政是分内之事,任何危机五大家族朝政,伤及无辜性命的灾难对于大梁朝政都是件大事,同时乔台铭这么说,也是在提个醒他们,大梁军中有其他家族的人渗入了。
王章面无表情道:“是,这两件事均非同小可。”
乔台铭朝着乔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说下这两事的前因后果。
接着,乔誉将小像和蛊毒的事,同王氏陈述一遍,顿然,王氏看萧静的眼神变了。
萧静感受到头顶上飞过来的眼刀,如芒在顶刀刀致命,若不是有救乔润之功,只怕这群人直接将她拉出去处死了,大梁对巫蛊多畏惧,想想前朝便知,更别说她们姐妹还能送小像入军营了。
今日,姐姐能否从牢里救出,萧氏能否消除怀疑,全在今日她每一句话上,说错一句,或者被真凶反诬陷,她和姐姐危矣,家族危矣,所以她势必确保每一句都准确。
她规矩的朝着高坐上的大人们行礼:“大人!”
一个拜礼,同样是叠手弓腰行礼,别人做的规整合适,而她却做的赏心悦目。
几个大人看痴了,暗叹竟然有这等美人,但即使再美,有那两件事在前,他们也懒得欣赏。
乔誉冷冷的凝视她,一个礼仪做了半天动作,拖延时间,他闲闲道:“不是说有人证,是时候请他上来。”
萧静起身,不疾不徐的道:“大人,劳烦乔校尉走一趟,去霖戒园正屋耳房内的人带来。”
乔誉一挥手,身后的乔夺便往外去。
人走后,萧静低眉禀道:“请诸位大人允许民女陈述这几日知道的事情,一是润公子被谋害的巫蛊之说,二是民女同姐姐被下入地牢,这两件皆与我们姐妹有关,既然因我们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