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徐墨卿交代,李韵和已发声:“无须殿下嘱咐,我自当明白该怎么办。还望殿下速速回宫,年家就交给我处置好了。”
周未复又求再四,恳请徐墨卿保全年家的一众“夫孺”。待徐墨卿离开年家回往皇宫,只剩下李韵和与周未站在年家庭院里。
周未见徐墨卿远走地背影发呆了好一阵儿,竟不知李韵和已幽幽地走到他的身后。
“有二事在下不明,还望周郎指教。”
周未回过神,忙支支吾吾推托,一径往他住的那处庭院里回。但李韵和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你从何处得到的那条腰带?如此重要的东西年叙莲藏在何处,你怎么会知道?”
周未停下脚步,但并未回身回应她。李韵和接着发问:“你这一身的武艺到底是在哪里学的?一个伶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身手?”
这一次周未没有再停顿下来,而是急急地走回他那处小院里。
这两个问题徐墨卿不是没有想过,尤其是这腰带的由来。但眼下时间紧迫,他也只能先看结果再说其他了。
待他回到皇宫时,女皇与燕归晚也刚好下完了一盘棋。结果,当然是燕归晚输了。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但女皇却仍旧不肯相信。可无论如何,掌控者都是徐钟卿,这点搞清晰了就没有错。
那条腰带当着女皇的面被销毁,后患得到永除。随即女皇发令严查年叙莲和年叙虹的所有罪状,不可一世的年家就这样轰然倒台!
年叙莲被侍卫们拖往天牢,只听她在外不停叫嚷:“没有我们年家,你可坐稳这帝王的宝座?不是我们年家,你推行新政改革军队的钱打哪里来!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有违人伦……”
年叙莲所言句句扎心,慌得侍卫们直拿马粪把她的嘴给封住。在祥瑞宫中的徐钟卿听得清清楚楚,徐墨卿与燕归晚也听的清清楚楚。
徐墨卿携燕归晚不得不再次跪在女皇脚下,示弱、自责、求宽恕。徐钟卿似乎已听得不耐烦,淡然道:“此事已过,燕将择日就回御林军接任吧。”
“谨遵皇命。”燕归晚应道。
“九弟,自吾登基你一直不肯受王爵,趁此机,定丰王的头衔也该落到你的头上。不要再与吾推托,此事就这么定下来。”
燕归晚晋御林军右将军,徐墨卿承定丰王爵,他们妻郎到底被推到这个高度上。女皇是在向世人宣告,她没有忘记一切打天下的袍泽们。年家的倒台皆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
年家被抄家惊动整个京都丰城,富可敌国形容的应该就是他们家了。年叙莲与年叙虹被判秋后问斩,做过年家鹰爪的要么自首伏法,要么被逮住问罪,当然也有一些漏网之鱼,但他们这余生恐怕都得隐姓埋名苟活于世了。除了年叙莲的一个yòu_nǚ实在太小没有被发配,其余的家眷也都被发配到边疆做了苦役。
年叙遥与那yòu_nǚ被保全下来,这是徐墨卿能做到的最大努力。而周未也终于获得自由之身,不会再被人卖来卖去。年叙遥被他接济在一处简陋的草房里,也可勉强度日。他安顿好昔日友人,终于打算离开京都,他要去游历这世界间美景,他要去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
周未上路那日,年叙遥一路相送,徐墨卿也闻讯赶来。年叙遥见到徐墨卿一声未言语,只是向他深深行了揖礼,与周未告别之后,便依依不舍的离开,把空间让给他们二人。
“殿下。”
“周郎想好要去哪里了吗?”
“之前,我对您说过的。”
“愿你梦想成真。”
“殿下好像对西洲很有执念?”
“算是吧。我不能去,你却可以。代我多看看外面的山水,也不枉费我们相识一场。”
“殿下就不打算问我些别的?”
让徐墨卿问他什么呢?问周未是不是在最后一刻做了双面眼线?年叙莲大抵是发现了周未与徐墨卿的往来,在知道年家不可逆转之际求到他的头上。自导自演了那一出威胁女皇的戏码,就是希望通过周未能保全年叙遥和yòu_nǚ?
徐墨卿不想知道,因为周未至始至终都没有起过歹念,他的远行虽是必然,但也有让徐墨卿安心的成分。况且,他欣赏周未,对他有一种心心相惜之感。
“问,问周郎打算何时归来?”
周未怔住,须臾,笑道:“天大地大何处为家?不知不知,更不知归期。”
“若重逢,我与你共饮千杯!”
“若重逢,定不负此言。殿下,后会有期。周郎,走了!”
看着周未逐渐远去的身影,徐墨卿的心中一片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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