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我们做的!”三人同时坚决否认,与之前的单青一样。
在单青讲这段时,宇飞虎差点把那把刀柄转一个圈,差点把单青的肠子绞出来。现在他们三个的口供与单青一致,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则他们之前已经串供好了,二则事实真就如此。
楚源非常坚定道:“我们没有理由这么做,江湖中人不与朝堂官宦为敌,这是规矩。宇飞扬与我们没有任何交集,而且我们不缺钱。再说句对死者大不敬的话,宇侯爷莫气……宇飞扬那样的女人,我们不可能喜欢。”
宇大川看着眼前这三人,忍着他们对自己女儿的侮辱,继续盘问下去,“怎么证明人不是你们杀的?”
房玉冷哼了一下,“我用的是长剑,单青用的双弯刀,楚源和戚泽则用飞镖暗器。我们杀人不会用勒脖子那种方式。”
“你们的意思凶手要么是个女人,要么是个力气很小的男人?”杨厦确认问道。
“这还是洗脱不掉你们的嫌疑,我要更有力的证据。”宇大川发了狠话。
楚源走上前一步,郑重道:“我们都说了,我们是被凶手利用的。他设了个局,让我们钻进去,我们去的时候宇飞扬已死,我们百口莫辩。若不是这样,我们怎会一力隐瞒?我们拿不出证据说此事与我们无关。但宇侯爷你有证据证明人是我们杀的吗?”
宇大川被反问的哑口无言,他没有证据,他现在用的不过是老奸巨猾的伎俩,诈他们自己说了出来罢了。
房玉酸楚道:“我们是想保命,豁出去讲了实话,因为我们不确定单青会说什么。他是个直肠子,但刚才你们用的手段,我们在外听的真真儿的。若我们想串供或者蒙蔽你,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去过现场的。”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离开时是子时几刻?”宇大川的目光再次盯在三人脸上。
“约子时二刻。”房玉率先回道。
楚源和戚泽则想了想,“应该还不到子时二刻。”
单青之前的回答是:只记得过了子时。
他们应该都说了实话,而且是那种赌命的实话。杨厦已完全惊呆,这与他的判断大相径庭。他没有看到宇飞扬的尸体,不能判断这四人的证词,但宇大川可以。
“你们出去吧,去找单青,好好照顾他。你们在一个房间里就不要出来了。”
三人被侍卫们押解下去,看似没有说什么内容,却无形中把四人隔离开来。
房屋里剩下杨厦和宇家父子,宇大川露出疲态,“留夏侯啊,那个燕归晚……可是有相公的人,你和她之间到底什么渊源?按说老翁我不该打听,但你不说的话,我这心里可有道坎儿啊!”
杨厦淡然一笑,“是求而不得的人,不管她有没有相公,我都很喜欢她。从边塞一路追到万里城,我想带她回家。”
“不愧是留夏侯。可你这么说,我完全可以认为,是你做的局,嫁祸给徐墨卿,要拐走他的娘子。”宇大川进一步试探。
杨厦一愣,不屑道:“我这个置身事外的人,最终也成了疑犯之一?宇侯莫要开玩笑,我杨厦想杀人,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宇大川明白杨厦不会是凶手,那四个江湖中人也应该不是凶手,那么凶手到底会是谁?
难道真的是徐墨卿所为?可还有一点对不上:徐墨卿是在子时末回到房间去的,但按照他们四人所言,宇飞扬在子时二刻前后已经被杀害。
那么最符合条件作案的就成了燕归晚?可燕归晚她是个女人啊,女人怎么能做出玷污宇飞扬的事?
思考到这里,宇大川想起外面那四个世家公子。他们可不是练家子,就算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力气也大不了哪去,而且他们很有杀人动机。他们应觊觎宇飞扬带来的钱财,这几日他们赌的,不知欠了朱雀台多少钱。
天色已晚,还要继续盘问下去么?宇大川给自己定了七天的时间,第一天已经过去,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宇飞扬的尸体还躺在那里,到底是该直接送回家中装棺安葬,还是要再等几日?这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只怕撑不了太久。看来七天的时间太长,他没法子再耗下去!他要连夜把剩下的疑犯审完,就算拼了老命,也得把杀害女儿的凶手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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