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关好门,一走进客厅就看到某人动作熟练、优雅的给自己倒水喝,许安嘴巴都要气歪了!
“谁准你进来的?谁让你乱动我东西的?能不能有点身为客人的自觉!”
“你让我进来的,你让我自己随意,也是你让我不用客气的!”余白脸不变心不跳的回答她的话,说的和真事似得。
“我什么时候说的?”许安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道。
她倒不是真以为自己说过这话,而是实在无法相信余白竟然当着她的面,如此气定神闲的说瞎话,简直再一次刷新了他的无耻程度!
“进来之前啊,你心里说的,我耳朵好使,你说一遍我就听到了。”
许安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微不可见的颤抖,她感觉整个胸腔快要气炸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偏偏还让她遇到!
她是做了什么孽,老天要这么惩罚她!?
啪!
许安站在余白正前方,两手拍在沙发背上,360度无死角的将余白圈在中间,秀气的小脸上阴沉沉散发着寒气。
客厅内的温度骤然变冷。
“你确定是我说的?”她眯着眼睛,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余白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的心一跳,下一秒一缕甜蜜蜜的幸福感从心底延伸至全身,舒服极了。
他眉眼间俱是欢喜笑意,说起话来磕磕绊绊:“安······安安,你沙发咚我了!我很高兴,以后我们还可以墙咚床咚地咚······”
“停!”
余白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
许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上下毛毛的,赶紧离开余白两步远,丫的,一个大男人纯爷们,眨眼卖萌装小媳妇的样子能看么?
真心受不住啊!
她低着头弹着身上不存在的毛毛,以至于错过了余白眼中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
许安摸了摸脖子,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拍着自己额头两下,警察的事情还没说清楚!
“打自己干嘛?”本来就不聪明,更傻了怎么办。
手突然被握住,许安吓得蹭的抽回手向后跳了两步,小脸煞白,惊慌的盯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边的男人。
见他又要上前,许安急忙伸手制止道:“你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哎哎,我让你别过来你听到没有,停!停下!你耳朵有病啊?”
她严重怀疑余白耳背,她都叫停了,为毛还往前走?
她步步后退,余白步步上前。
“我让你停下,不是让你向前走,你耳朵有毛病还是脑子有毛病?”许安大声喊道。
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许安急的快要哭了,再看余白,帅的天人共愤的脸上眉头微挑,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慢慢向她走来。
直到将许安逼到墙角。
余白左手撑着墙壁,再许安惶恐不安的表情下,拉住她的手摸向自己的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最后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前。
一边摸一边笑眯眯的说道:“我耳朵不背,脑子也没毛病,最关键的是我的心,这会儿正为你跳动着,你感受到了吗?”
声音温柔如天空中的棉花,动人的情话中句句夹杂了浓浓爱意。
余白眉眼含笑,视线锁住许安,他几乎能猜到小丫头肯定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说不定等一下还会掉金豆子呢。
想想就觉得美妙。
余白胸有成竹的等待着许安的回应。
“呕······”
许安哇的一声,推开他弯腰呕吐。
天了噜,好想吐!她确定这臭男人脑子绝对有毛病,搞什么啊?说话有气无力的就算了,那几句话也太恶心人了!
还我的心为你跳动?
老套路也拿出来显摆,真好意思!
余白的脸瞬间黑了,他就不该对死丫头抱有不该有的希望,死丫头打小就不是正常女人。
三岁的时候,人家小姑娘喜欢吃糖爱粘人,她呢?软绵绵的小娃娃整天一个人玩虫子。
八岁的时候,别的小女孩儿喜欢漂亮的衣服鞋子,她倒好,家里人一会儿没看住,她就跑到泥沟里洗澡去了!
等过了两年,死丫头又升级了,天天枪不离手,闷在训练室里练枪法,十二岁枪法纯熟,子弹从来不偏离红心。
虽然过了七年,死丫头成了大姑娘,玲珑的身材配上出色的相貌,说是人间尤物也不为过。
可是那也改变不了死丫头芯里是个假小子的事实!
他怎么就觉得她会害羞会感动会掉金豆子呢?
当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余白扶额捂脸,谁让他打小就喜欢上她了,栽了就栽了吧,没辙。
“我说余白,你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好好说话,娘里娘气的像什么样子,”许安撇嘴,说着说着做恍然大悟状,伸出食指指着余白,“你该不会是gay吧?”
许安觉得自己真相了。
余白脸彻底黑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怒瞪着眼睛,眼里像是要射出火光一样,“你脑子里装得都是什么东西?我正常的很!”
随即他话锋一转,脸上扬起奇怪的笑,说道:“安安,我倒想知道,惹火我之后你要如何善后,报警这招算是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