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岳摇摇头,人怎么可以靠外貌来判断她的内心?
“在牢中,罩着她的神秘人物你是否查过?”他问范陆。
“查不出来。那人自称受人之托来照应含笑姑娘,并未要求前去探视她,只是给管事的狱卒留了大笔银两,请他们好生优待含笑姑娘,然后就走了。”
般岳紧蹙眉头——那就说明那人只想保含笑之周全,而无别的目的,以此实在是猜不透他与含笑之间的关系。
“也许你误会含笑了。许多事情她讲不清楚不等于她在撒谎。”范陆坚持自己的观点。
“她赖上我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吗?”
“可你不也默认了吗?而且最后还当众承认了与她的关系。我明白你只是出于自保。她对我说,她本是想回到海中,结果被大家误认为自己想自杀,因此赖上你也是将计就计出于自保,并非恶意。”
“你能相信一位普通的女子能游20海里而安然无事?”
“我相信,她好水如命,连睡觉也是睡在水中,所以水性超人不是不可能。你要相信世上的确有超乎我们想象的奇人。譬如最近我在整理的古籍《山海经》当中就有许多稀奇之事真是闻所未闻。闻所未闻之事并非就不存在,只是我们并不了解而已。”
“那种荒诞之言你也信?”
“当然信。先人能写出来,就算想象力超常,也必有现实中的根据。”
般岳不想跟这书呆子争论此话题,说道:“眼前之事要紧。”
“好,我有一计。我们站在信任她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她说不记得自己的身份,我们假设此为真。那么我们就为她编一个身份出来。这样你俩都能圆谎。”
“为了一个谎言还要编更多的谎言吗?我宁愿向皇上承认我撒谎了。”般岳不同意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