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小巷,阿里看到周围没人,望着老头子,说,老公,你今天搞到多少钱?老婆犯瘾难受,没法出去干活了。
老头子说,我能搞多少钱呢?在天桥上面呆了十多个小时,才弄到三十多块钱。
阿里急切,说,钱呢?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老头子很不情愿掏出钱,说,就这些,钱难找啊,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太不自量力了,扎一次货要上百块钱,我哪有那么多钱支持你们。
阿里心烦,骂,别说了,一点出息都没有,出来这么长时间才搞到这么一点钱,还说三道四,你要老婆怎样你、爱你呢?你怎么养老婆呢?把钱交给我。
老头子受到指责,他没有发话,默默地把钱递给她,阿里接过散钱数了数,才三十多块钱。
阿里望着丹丹,说,这回该怎办啊?才这么一点钱。
她俩知道取货得五十块钱买一小包散装毒品,要坐车去取货,买小包货至少得有六十块钱左右的费用,这点钱远远不够。
丹丹没有说话,拿不到钱她乱了头绪,不知道如何才好,毒瘾缠身的她急得整个身心像要爆炸似的。
阿里不甘心老头子劳累十多个小时才搞到这么一点钱,她四处张望,昏暗的小巷一个人都没有,气急败坏的她张开双手抱着老头子,向老人递交一个亲亲的热吻。
阿里亲昵,说,老公,我太爱你了!
老乞丐被突如其来的示爱弄得不知所措,蒙在鼓里的老人不知道阿里有哪样的心思看待自己,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阿里的手在口袋里面乱找钱。
老头子不高兴,说,没用的,即使脱下底裤也找不着钱,我已经如实交给你了。
找不着钱,阿里心如冷水,为讨好老头子,她忍住老头子身上恶心的气味吻了他一下,说,好老公,我现在难受了你应该为老婆想想办法,找钱帮助老婆解决今晚的问题。
丹丹看到阿里和老头子为钱打得火热,她感到恶心,没心情看下去,她把脸转过一边,陷入沉思之中,那是吸毒女的无奈,在毒魔威逼面前,她不得扯下脸皮蛊惑老人的芳心,为的是能拿到钱解决毒资,免遭毒魔的惩罚。
老人动了芳心,看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停的吻他,他乐得龙不上嘴。
老人解释,说,我也是爱莫能助啊,钱在客人口袋里,他们不施舍我也没办法,还差多少钱?
丹丹抢话,说,三十元就可以解决我们今天的问题,没钱吸货,我们今晚没得救,明天、后天我们就死定了。
阿里说,老公,你不能对老婆见死不救。你搞那一行认识很多丐帮兄弟,你找丐帮兄弟借三十块钱,今晚我们上班搞到钱明天还给人家。
老头子没有反对,说,那我到天桥上去看看。
老乞丐蹒蹒跚跚的向天桥走去,到了天桥路口,阿里、丹丹站在天桥底下等老头子上去找丐帮兄弟借钱。
老乞丐找着一个趴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乞丐,他蹲在对方的身边,说,兄弟,我想向你借三十块钱急用,明天我就还给你。
爬地乞丐骂,没钱!我们这样行乞一天三餐都吃不饱,你还包养小老婆,那种女人除了想要你的钱你还想得到什么呢?
老头子哑口无言,刚才阿里上来找他的时候被对方看在眼里了。
老头子生气,说,我是向你借钱不是叫你施舍,说得那么难听干嘛?
乞丐说,我没钱,有钱也不借给你这种人!
过一会儿,老头子拿着铁碗,情绪低落,缓缓的从天桥走下来。
阿里一见就火上心头,那铁碗是她刚才从老头子手上抢走丢进垃圾桶,可是老头子舍不得将它丢掉,又捡回来了。
阿里说,你捡那破铁碗干嘛呢?钱拿到了没?
老头子低声底气,说,钱难找啊,他们今天没有什么收入,没钱借给我。
听了老头子的话,阿里、丹丹如遇到一股强冷空气,她们满怀信心盼着老头子借点钱解决毒资问题,可是,老头子空手而归让她们乱了头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丹丹望着阿里,说,这回该怎办?
阿里看到老头子手上的铁碗,顿生一计,说,老公,这样吧,我们一起上街行乞去,我不相信弄不到三十元解决问题。
丹丹无奈,说,唉,该死的毒瘾把我的神经给废了,我走不动了。
阿里说,丹丹,你一定要顽强、振作起来找钱,前面是光明大道,难道你就这样子低沉下去等待毒瘾的惩罚吗?能挺过这一关关系到我们今晚找钱过好明天的日子。我们现在趴在地上也要爬过去求他人施舍挺过这一关。凭老头子的可怜相,我看三十块钱是举手之劳。
老头子不禁喃喃自语,说,上哪儿去行乞找钱呢?钱在他人兜里,他们不施舍我也没办法。
阿里烦心,骂,你真的没用,三十块钱也借不来,白吃饭的家伙!
丹丹劝话道,别怪老人家了,他已经尽力了,我们要乐观看待自己的问题,断粮缺米是常有的事情,没有多少风风光光的日子让我们去面对。
老头子说,就是嘛,开销那么大,谁养得起你们。
阿里说,别说了,听起来叫人心烦,不思长进的老东西!
丹丹说,好了,别怨天尤人了,赶时间找钱吧。
阿里生气,说,走,今晚搞不到三十块钱,你别回去跟我们一起睡觉了!
老头子没有说话,默默的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