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手机“啪”地一下扔在了茶几上,“封老,最好还是给我们湛家一个解释和满意的处理才是。”
封安生都不用去拿,余光瞥了一眼,就知道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果然,湛家这边也收到了。
“老爷子,这桩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我心里都清楚。本来喻笙那孩子,我和文眉看着都欢喜,日日夜夜盼着喝这两个孩子的茶的。”
“所以也特地的破例让湛越在你们封家过了个年,说到底,也是我们家都把喻笙那孩子放在心上了,对她是很上心的。”
“可不过就一晚上的功夫,就出了那档子事儿来!”之前关于婚事,湛天海都没有上封家好好说道说道。
只是跟湛越谈了一晚上,既然湛越愿意这样解决,都是封家的女儿,就算不是最受宠的那个,但事情都出了,也没有办法。
能够好好地解决,都不想闹腾的。
可这接连出现的事儿,湛天海就忍不下了。
“我们湛家,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毕竟两家多年交好,不管到底究竟如何,我们也愿意负这个责,也认了!总归是您老爷子的孙女,娶回家,也定好生地疼爱。”
湛天海的话,说得也算委婉了。
虽然字里行间都是通情达理,但也不免都能听出埋怨不满之意。
这我儿子来你们封家被算计,冲着两家交好这么多年,也冲着您老的面子,我们没同你们计较,也没找你们要个公道,还忍了!可以算得上是很仁义了!
结果……
“可你现在看看,看看这些照片!”湛天海方才说那话还算缓和的神色,立马又阴沉了下来,身体前倾,屈指重重地扣在茶几桌面上,面色顿时铁青。
“我们湛家好歹也算得上是清白世家,我们尊重老爷子,该做的,该准备的,一样不落,也没丢你们封家的份儿吧!但你们封家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们湛家好说话啊!”
“这……这……这……”湛天海伸出手重重地点在手机屏幕上,重重地划过,气得脸上的肉全部都在哆嗦,“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现在这宴席也定了,婚礼也准备了,宾客也到场了,我湛天海这脸也不要了!这婚,铁定是没法结的!”湛天海神色严肃,站起身,与封安生面对面直视那双浑浊精明的眼睛,不退让半分,“怎么处理,老爷子您看着办吧!”
意思就很明显了。
这摊子本来一开始就是你们封家惹出来的,现在又扯出这档子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来,这烂摊子,他湛天海是不管了,你们封家自己处理吧!
不仅要处理,还要处理到我们湛家满意才行!
一时间,房间内本来就不好的气氛,这又低凝了几分。
低低沉沉到了谷底,又突然上扬,剑拔弩张了起来。
就是这个时候,门口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那湛家的管家,在湛天海沉声说了句“进”之后,推开门,“池小姐来了。”
这丫头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
可他也不能够直接轰她走,便摆了摆手,“你同她讲,我现在有点忙,一会儿过去找她。”
“池小姐说,有些事,她可以帮忙的。”
话落,湛天海要是还不知道秦浅来这儿是为什么,那他这位置就是白坐这么多年了!
便点了点头。
秦浅走进屋,跨进房门的那一秒,就感觉到了这屋子里气氛的异样。
“封爷爷,湛伯伯。”她礼貌地问好。
然后目光瞥了一眼茶几上,只一秒,就收回视线。
“湛越走了。这婚礼是进行不了了。”她平静地陈述这件事。
封安生以为是湛越看到了这照片,所以一气之下离开的,也没有说什么。
“既然婚礼进行不了了,可宾客们也还在。总不能……”她的眼神朝茶几上递了递,后面的话没有说了,“总要把这黄了的婚事压下来。不如我们谈一笔生意?”
说着,秦浅看向跟着她一起进来的程惜。
程惜立马将手中的文件递上前。
秦浅接过,然后转交给了湛天海,“这个时候,能用另一件事把婚事的热度越往下压越好,您说呢?”
湛天海接过文件,扫过内容,立马面露震惊,“你确定愿意把这地皮让给我们湛氏?”
封安生就站在旁边,一抬眼皮就能看清,也同样瞳孔缩了缩。
“这……你们池氏不是正在和薄氏商谈这地皮的事,不是说已经差不多谈妥了吗?”湛天海拿着这文件,有些激动。
这地皮,他们湛氏一早就看好了,可无奈被池家一早就拿下了。
不过池家拿下那地皮,倒是没有去开发,而是放在那儿等着呢!要是他们湛氏怎能把地皮买过来,对他们湛氏以后的发展,意味着还是一个巨大的跨度。
只不过之前一直有薄家在前面挡着,湛氏也想过许多的法子,也没能拿下来。
这澎城各个家族的动向,谁不清楚。当然也知道,这地皮要是真给了湛家意味着什么。
可这回,他们封家出了这档子事儿,也只能干看着湛家捡这么个大便宜。
“不是还没有签字吗?何况……不就是这样才动静更大,更合适吗?”秦浅莞尔一笑。
之前这地皮薄家和池家炒的火热,那薄家的股票可是涨了不少。
这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转了风向,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