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窗前徘徊好久后,突的看到马路远处驶来一辆轿车,最先她没注意,近了她才发现那好像是帅府的车子。
她来不及考虑其他,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朝窗外扔去,好在这边离洋房的大门远,那边应该没有听到动静。
如她所料,台灯砸在车子面前,司机停车探头望了楼上一眼,她认出那是小李,便使劲儿挥手,不会儿后座也探出来个人头,万幸那是孔岚枉!
孔岚枉本是一早就受云寒那小子的邀请来参加这个舞会,但府中有事给耽搁了,这会儿才往这边赶,哪晓还没到就看见易莜笙在搂上。
他刚想开口,却看见她不停对自己做嘘声的动作,满腹奇怪,但也什么话都没说,然后她就转身进去,不会儿后飞了一个纸飞机出来。
让小李去捡起一看,大惊失色,对她点头示意后就独自下车,让小李开车回帅府调人手。
孔岚枉哪儿也没去,就在那里站着和她对视,易莜笙此刻有种莫名的心安,好像只要孔岚枉在,万事都可迎难而上。
但他们都没料到的是,还没一刻钟功夫洋房内就响起了几声枪声,易莜笙大惊之下冲出房门问那个守门的歹徒怎么回事。
他说他一直在楼上,也不知道。
易莜笙总感觉有什么不妙,推开他往楼下冲,楼梯刚走了一半就看到一个男的已经被打死,而云寒手臂中枪倒在血泊中,白香帮他捂住手臂不停落着泪,反而他还一副轻松的模样,抬手起来给她擦眼泪。
再一看角落,齐镇远正蜷缩在那里不停哆嗦,怕是吓来魂都没有了。
易莜笙被怔来腿有些软,扶在楼梯上不能动弹,这时有个小喽喽过来对歹徒头子说那些老板都把钱送来了,要他出去清点清点。
易莜笙闻此深呼吸了好几口,定定神后又绽放了一个笑容,跑去拉住歹徒头子道:“大哥也带人家去看看呗,人家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那么多金条呢!”
歹徒头子勾了勾她的下巴,搂着她就往屋外走。
外面站了不少人,多是被刚才的枪声吓得惊魂未定,唯有一人神色自若,目光如炬地盯着易莜笙,易莜笙也看着他,嘴角微有弧度。
“他是谁?”歹徒头子指着那个镇定男子道。
孔岚枉自己上前道:“我是易莜笙的表哥。”
歹徒头子看了眼易莜笙,易莜笙点头后,他就问孔岚枉:“那你带了多少金条来?”
“我刚到,派人回家去取了,还麻烦这位大哥多等一会儿。”孔岚枉恭敬道。
易莜笙也在旁说:“我们先去看看别人拿来的钱吧。”
歹徒头子笑着走到其他人面前,易莜笙也跟着过去,不过她的步子始终慢一步,还不着痕迹的往孔岚枉那边移。
待一切清点完毕,洋房外就响起了喇叭声,孔岚枉上前说:“大哥,我带的东西到了,还请你着急大伙儿一起随我去搬。”
“一起去搬?”歹徒头子听不太懂。
易莜笙忙说:“大哥不知道,我这位表哥家是开玉器行的,还是些大物件,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你这次可赚到了!”
歹徒头子哪懂那么多,听到玉比黄金贵就乐开了花,忙着急好些人跟着孔岚枉出去。
外面停了两辆大卡,易莜笙很自觉的往孔岚枉那边挪,待得车门一开,就有一众军人跳下来,迅速包围歹徒。
这边情况稳定,易莜笙和孔岚枉就迅速带人往院里冲,那屋里的歹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从窗口射来的子弹击中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