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执手漫步在草地上,好久后孔岚枉问她:“心情好点儿没?”
易莜笙调皮道:“若我说没有呢?”
“那我就陪你走到地老天荒,直到你心情变好为止。”孔岚枉逆着夕阳暖红的光看着她,好似英雄穿着霞披而来,不为拯救世人,只为哄她一人欢喜。
易莜笙看得有些出神,好半天才笑了起来,“你还说齐镇远只会花言巧语,我看你都快比得上他了。”
孔岚枉停下脚步,拥她入怀,“做不到的叫花言巧语,做得到的叫誓言,我将用这一辈子的时间让你重新相信它。”
易莜笙靠在他肩膀处,嘴角止不住往上扬,心里和眼前这片夕阳一样,无限美好!
两人回去天已经黑了,白香早就回了小洋楼,正穿着围裙,端菜出来,热情地招呼他们:“回来啦?快来吃饭吧,这可都是我做的。”
白香甚少下厨,这般反常让易莜笙和孔岚枉不得不觉得奇怪,相视一眼,转看半天都没见到云寒,猜着他已经回去了。
饭桌上白香很多话,还说什么明天带易母上街好好打扮打扮,把易母逗得开怀大笑,只是一个字都没提到云寒。
饭后孔岚枉走时,易莜笙特意嘱咐他要把云寒的情况告知一番,孔岚枉还逗她:“你那么关心那小子干嘛!不怕我回去把他揍一顿。”
易莜笙笑:“随便你啊,反正我又不会心疼。”
孔岚枉这才笑起来,亲亲她的额头才走。
易莜笙回到楼上,白香正坐在露台上抽烟,易莜笙走过去就把那玩意抢了,“你不是早戒了吗,怎么又抽起来了!”
白香也不再要回来,只是那样空洞的望着黑夜,“我今天已经和他说清楚了,我和他绝无可能,你说他回去会怎么样?大醉一场?”
易莜笙默了默,再说:“我不知道,倒是白香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白香眼中聚起泪花,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说:“莜笙你也知道,因为我是女儿身,自小被父母遗弃,我早就暗暗下了决心,凡是危急关头再抛弃我的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和齐镇远一刀两断,再找个合适的工作,自己养自己!”
这是易莜笙最期待的答案,蹲下去抱住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另一边,孔岚枉去了云府,云寒早已喝得烂醉如泥,还抱着孔岚枉哭喊:“我那么喜欢她,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份她的过去,她为什么就不愿意给我个机会。”
孔岚枉很嫌弃的把他推去一边,“白香比你看得清楚现实,你可是云家独子,出生不俗,娶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当过别人姨太太的舞女。”
云寒指着他道:“那你呢,你还不是喜欢易莜笙,你还不是不可能娶她过门!”
孔岚枉双目一冷,“我会想办法娶到她的!”
没几天,宋世鸣接到消息赶过来,说要接白香去尧芜过年,最重要的是换个地方换换心情,她倒是很乐意的收拾着东西跟着去了。
走之时,易莜笙和孔岚枉还一起去送她,她整个人都显得很有精神,直到余光瞥到一处,心头一紧,快速和他们话别就上车了。
易莜笙还有所奇怪,直到车子开走,她回头一看,才发现哪里正站有云寒,他显得无比落寞,已经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
“白香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宋世鸣,就是在躲他吧。”易莜笙感叹道。
孔岚枉牵起她的手,转移话题:“一会儿想吃什么?”
“你做的糖醋排骨。”
“好,我们买排骨去。”孔岚枉牵着易莜笙的手大步走着,二人好似居家小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