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莜笙心沉了一下,她总觉得孔岚枉一定是知道了这一切,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李枫刚好在这段时间又犯了错!
“停车!停车!”易莜笙突叫,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孔岚枉问个清楚!
巫山岳却似已经猜出她的小心思,说我先送你回去吧,他自然会来找你的。
车子刚开进小洋楼外的路口,就碰到孔岚枉的车,后者见此就停了下来,还着军装的孔岚枉快步冲到巫山岳车面前,打开车门拽易莜笙。
“你这样跑出去,是想急死我啊!”孔岚枉满脸写满心焦。
易莜笙倒显得不咸不淡,下车道:“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然后和巫山岳挥挥手就沿着小道走去,也没搭理孔岚枉。
孔岚枉也默不作声的跟她去了后花园的湖边,看她一脸暗沉,以为她在生自己不让她随意出去的气,便道:“我只是担心你独自出去又遇到潘锦绣,再吵一架,气着的可是你!”
冬风有些大,易莜笙收拢衣裳,面色清冷道:“即使那样我也不要做你养的金丝雀,终日只能待在这里!”
孔岚枉见状去抱住她,本想给她一点儿温暖,为她挡部分寒风,却被她挣开,她还冷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李枫就是舞会险事的幕后黑手?”
孔岚枉一愣,整个人都僵在了风中,沉着脸问:“巫山岳告诉你的?”
“这重要吗?”易莜笙冷冷的看着他,“我不止一次的问过你那次事件到底有没有猫腻,你都说再查查,你答应过我不会再骗我,就是这样敷衍我的?”
“小笙,你听我解释。”孔岚枉去握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了解到真相,就一定会怀疑是潘锦绣搞得鬼,但是我已经查过了,潘锦绣这次把手保护得异常之好,完全没有半点儿证据指向她,你若是唐突行事,只会给自己惹乱!”
易莜笙笑意更凉,整张脸都显得冷气了几分,“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蠢蛋啊?那你还喜欢我干什么?”
孔岚枉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小笙,我不过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希望你是无忧无虑的,而不是一天到晚只知道去和潘锦绣算计不断,至于那些事,你交给我就好,总有一天,我会和潘锦绣把所有的账目都算清!”
易莜笙怔了怔,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我易莜笙向来自力更生惯了,但凡有机会,我都会将她一军,还请少帅不要阻拦!”
孔岚枉眉心大皱,松开看着她道:“小笙,你怎么如此倔强!”
“生来如此,难以更改!”易莜笙说完就和他擦肩而过,回房中关到晚上。
连珠送来晚饭,看她也是愁眉不展,不由道:“小姐这又是何必呢,只要待得时机成熟,少帅一定会帮小姐报仇的,小姐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啊!”
“他肩上的担子重,不是成天只为我一个人转悠。”
易莜笙站在窗前,遥望远方,她想到了孔岚枉带她登上沪都最高楼的那夜,他对她说自己的志向在于家国天下,在于结束这混乱的军阀割据。
如此,她和潘锦绣这些磨蹭不过都是小事,自己能动手,何必麻烦他!
接下来的几天易莜笙倒也没有四处乱跑,除了晚上去百乐门唱一曲外,白天多和易母在家剪窗花,备新春之物。
眼看着小年就要到来,家中一派喜气,而这时,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随风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