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母昏迷了整整两日,易莜笙也是不眠不休守在一旁,多日的熬夜心焦,让她神色黯淡不少,每个来探望的人都为她捏了一把汗,白香她们直接命令她回去补一补觉,只是她又哪里听得进去。
直至江封年来,软硬兼施,她皆不吃后,索性不说了,只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嫌弃地说她嘴唇干得像干涸多日裂成无数块的土地。
换做平时易莜笙早就和他怼了,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只是默默喝水。
谁料那水下肚没多久,她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头也开始昏昏沉沉,困意自心底席卷而来,她指了指江封扬,问他给自己喝了什么。
江封年只笑,看着她眸光渐渐涣散,最后一头扎在病床上。
这时孔岚枉刚好过来,见此慌得不行,晃了她几下就想去叫医生,却听江封年说:“不用担心,我给她水里放了安眠的药,快带她回去睡一觉吧,看那黑眼圈浓得,跟鬼一样。”
孔岚枉知道江封年不会对易莜笙不利,才把她抱出病房送回小洋楼。
路上,纪逍林正好来报备一些军务,最后说到了江封年:“前阵子少帅要我去查查这个江家少爷,我发现关于他十二岁以前下资料几乎一片空白,除了知道他是江夫人所生以外,什么都了解不到,我还因此特意派人跑了一趟南洋,结果还是如此。”
孔岚枉搂着易莜笙,眉头微微有皱,“查不到,倒像是被人故意隐藏了起来,看来这个江少爷身上还当真有秘密啊。”
纪逍林点了点头,“那还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孔岚枉摆了摆手,“藏了这么些年的东西,查清楚也困难,以后再说吧。”
易莜笙这一觉睡得极好,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睁眼就看见连珠守在床前,喜着说:“小姐醒啦,饿了吧,锅里有热粥,我这就去端来。”
易莜笙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奇怪自己怎么回来了,连珠像她解释了一番,还说少帅才被叫回帅府处理事情不久,走时特意叮嘱她要守着小姐吃东西,不然先把自己饿垮了怎么办。
易莜笙肚子也是真的饿了,多话没有,叫她去端粥吧。
令她们没想到的是,吃到一半,小洋楼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自孔夫人和潘锦绣来闹过后,孔岚枉就对戍卫下了严令,若非他和易莜笙的朋友,其余人等一律不许放进来,即使是孔帅!
所以潘锦绣此时来,直接被拦在了门外,但她很不甘心,大声在门口嚷嚷:“易莜笙,你给我出来!”
连珠听此就来了火气,想要冲出去骂潘锦绣一顿,倒是易莜笙不以为意,唤住连珠说:“别理她,狗叫累了,自然就会停了。”
外面的潘锦绣见易莜笙迟迟没有动静,继续闹:“易莜笙,你要是想知道你心爱的男人对你做了什么好事的话,就快点儿出来!”
易莜笙喝粥的勺子顿了顿,眉心微微见皱,连珠心头有疑,却是道:“小姐别听她瞎说,少帅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易莜笙不置可否,继续喝粥,潘锦绣还在说:“怎么了?易莜笙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现在当起缩头乌龟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愿意面对现实!”
易莜笙还是没理她,直到她吼道:“也是,被心心念念的男子耍得团团转的滋味任谁都受不了!”
闻此,易莜笙眉头已经皱得很紧,再思片刻,放下勺子,就往屋外走去。
连珠见此感觉不妙,连忙去拨打了帅府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