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岚枉对她这番回应很满意,还会在乎别人,就会稍微老实点儿。
易莜笙最终没有听到孔岚枉实质性的回答,后者只留给了她一个清冷的背影。
易莜笙可坐不住了,孔岚枉不告诉她,她就自己找,一间间屋子的找,无果后她又跑去了院子,寒风凛冽的,她却只着了件单薄的睡衣。
孔岚枉听到回禀急坏了,赶忙拿着外套追出去,把已经跌在地上的易莜笙裹了个严实,骂她胡闹!
易莜笙不肯进屋,只问他连珠在哪儿,孔岚枉这才带她去往一间卧房的密室里。
连珠挨了几鞭子,这会儿抱着受伤的手臂蜷缩在地上,一见到易莜笙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大喊:“小姐,你可回来了。”
易莜笙知道是自己连累了她,抱着她说对不起。
孔岚枉本来是打算多关连珠几天,让易莜笙彻彻底底的长个教训,但这会儿又狠不下心,易莜笙早就是他的软肋,只要她一哭,他就什么都愿意给。
当然,离开他除外。
这事过后,易莜笙当真不敢随意再动逃跑的心思,她一点儿都不怀疑要是自己再走,孔岚枉会直接杀了连珠,让别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她还暂时做不到无所畏。
只是她对孔岚枉真正的冷淡了,她把自己的心用冰封起来,哪怕孔岚枉是最为炙热的太阳,也暖不了!
她再也没有轻易走出一方天地的机会,她又终日坐在窗前看日升日落,看花草吐新枝。
也有一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为何就那样凑巧,孔岚枉刚好带队拦截在她下车的地方,她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是一个一个的被她否定,因为她不相信,华凌儿会出卖她!
她也不想和孔岚枉开口,就把这事儿埋在了心底。
转眼又是一月多过去,阳春三月,日子渐渐回暖,孔岚枉来得不那么频繁了,易莜笙隐隐猜得到原因,新春早过,他和潘锦绣该成亲了。
她突然觉得把自己的心冰封起来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就是不会痛,无论孔岚枉娶谁,她都可以泰然处之。
可是那一切都是她以为,当那一天真的来临之时,她才发现纵使冰封万年,也有开裂的一天。
那一天天气很好,暖暖的阳光照来,她脸上终于有了些笑容,可就在这时,孔岚枉来了。
不像往日的默默陪伴,他这次蹲在了她身边,握着她的手道:“我和潘锦绣的婚期定在了四月初,我一直想在这之前把你接进府里,小笙,你当真要和我永远闹下去吗?”
易莜笙抿着嘴没说话,就那样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边的暖光,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会儿心表层的厚冰正在四分五裂,好些尖脚扎入内层,疼得她脸色惨白。
但她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孔岚枉等了好久,等到心灰意冷,独自起身下楼不停抽烟。
连珠见了不是滋味,端茶上去的时候,对易莜笙说:“小姐,你和少帅也不能一直这样啊,你们两人都不痛快。”
“谁叫他自己不放我走。”易莜笙轻若蚊虫展翅般的说道。
连珠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们已经成了一个死循环,一个不愿意放手,一个强硬了态度要走,除非一个人愿意服软改变心意,否则天荒地老,只会是彼此折磨。
不会儿易莜笙就感觉胸口好闷,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
这可把连珠吓到了,赶忙叫来了孔岚枉,后者关切问她没事儿吧的同时,快速叫连珠派车出去找医生。
易莜笙觉得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但实在一个字都不想说,就那样等着医生来。
来的是个中医,诊脉诊了半天,面色还有些沉重,可把孔岚枉急着了,忙问他到底怎么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起身道:“恭喜少帅,易小姐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