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的火星又起,易莜笙和孔岚枉端着餐盘就逃了,跑去楼上单独用餐。
还没吃完,房门就被咚咚的敲个不停,白香的声音传来:“莜笙,我们今晚回沪都玩吧!”
云寒也在外面说:“是啊,岚枉,我们好久都没去逛过沪都的夜市了!”
易莜笙和孔岚枉摇头一笑,后者道:“得,这两人吵着吵着就吵到一块去了。”又问她,“想去吗?”
云寒还在外面碎碎念,看样子是不拉上他们俩就不肯罢休,便点了头。
就这样,四个人坐车去往城里,夜色刚至,街上已然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云寒也不知道去那里买来了一大堆烟花,带他们去空地上放个尽兴。
由于易莜笙有孕,孔岚枉可是小心,只让她在一旁观望,她不怎么乐意,孔岚枉就交了个握在手上的烟花棒给她,反观白香和云寒玩得可是欢快,在烟火丛中你追我赶,嬉笑打闹。
透过光影乱闪,游于五彩流光,不念现实坎坷,不顾前路何方,一夜四人四笑颜,一生的美好都在此刻定格。
后来他们路过了百乐门,白香提议进去坐坐,易莜笙也是好久都没回过这个地方,便向孔岚枉眨巴着眼睛祈求着,孔岚枉也答应了。
虽然在沪都,百乐门是易莜笙最熟悉的地方,但以往来此都是为了工作,都是站在舞台上唱歌跳舞,供人取乐,和如今坐于台下,当个消费者的感觉是全然不同的。
百乐门是个迷乱的地方,纵使外面打仗打得水深火热,这里永远都是歌舞升平,莫名让人想到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易莜笙正当感慨,白香和云寒已经喝上了,他们不会劝她这个孕妇,但可不会放过孔岚枉。
易莜笙看到孔岚枉被灌酒,便去替他挡,夺过白香手里的酒瓶道:“你们差不多得了。”
白香和云寒笑嘻嘻指着她,后者说:“妻管严!”
易莜笙把酒瓶放一边,“废话,我不管他,未必管你啊!”
孔岚枉也跟着笑了起来,贴着她耳朵道:“我就喜欢你管我。”
易莜笙笑得挺甜,白香和云寒看不惯他们腻歪,继续喝,喝够了就去舞池跳舞,跳够了就回来继续喝,易莜笙和孔岚枉都不阻拦,他们知道,白香和云寒如此是在发泄,是最后为了彼此不顾一切的疯一次。
期间巫山岳来了一趟,说是才从外面回来,得知他们来了就赶了过来。
易莜笙比较关心华凌儿,直言可不要让她受欺负,巫山岳笑说:“那天只是个意外,彭真就是娇纵了些,不会对凌儿怎么样的。”
易莜笙这才安了心,还和他开玩笑说赶快生个大胖小子吧,巫老爷子可等着抱孙子呢。
巫山岳只笑,说随缘。
他们正聊着,一边突然传来一阵叫唤巫山岳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是华凌儿。
她正抱着件外套,走近看到易莜笙和孔岚枉在这儿还有些吃惊,先给巫山岳把外套披上,再问:“易姐回来看看吗?”
易莜笙笑着点头,“我们刚还说到你呢。”
“哦?说我什么?”华凌儿在巫山岳旁边坐下,好奇道。
易莜笙道:“说你快生个儿子出来啊!”
华凌儿脸皮薄,脸都红了,瞟了瞟巫山岳,发现他却没什么表情,没多久就起身说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了,就带着华凌儿离开。
易莜笙也没再多注意他们,又把目光放在了舞池中。
玩到最后,白香和云寒都醉得不醒人事了,孔岚枉先命人把他们分别送回家,再带着易莜笙回去。
这一晚月明星稀,凉风习习,随意漫步,很是惬意,他们几个人当时都没想到,就是如此畅快美好的一晚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