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岚枉坐上病床把她拥在怀中,此时给她的,只有这份温暖和陪伴。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是哭到没有了力气,没有了眼泪,孔岚枉是希望她哭的,发泄出来总比憋在心里的好。
这一晚上易莜笙都处于失眠的状态,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梦中那个讨喜的女娃娃,那本来该是她的女儿啊,为何她们之间的母女情分就只能是在梦中,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就这样怀着悲痛和自责瞪着眼睛直至天亮,连珠提了鸡汤来,看着她一夜之间消瘦了这么多,不由红了眼圈,“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小姐。”
易莜笙摆了摆脑袋,脑中开始回放那一晚的情形,她是被雪团吓得跌下楼的,雪团是那样的不正常,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不!她决不相信什么巧合!
孔岚枉进来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个人,易莜笙正在喝汤,看到是孔夫人只点头问了声好。
对于那个已经失去的孙儿,孔夫人也是难过,好言好语劝慰了她一番,她也只能点头回应,事到如今,那些所谓的劝慰,于她而言,都太过虚无缥缈了,还不如帮她查出是谁要害她的孩儿!
但当着孔夫人的面,易莜笙对于这件事的猜测只字未提,直到她离开,才对孔岚枉说雪团的事。
原来昨日孔岚枉就派人对洋房中的大小事物进行了盘查,只是雪团不见了,有人猜测应该是趁乱跑去林中了。
易莜笙听此更感奇怪,“雪团一向温顺,胆子也不大,怎么可能会跑去林中。”
孔岚枉也有疑惑,“确是有猫腻。”但看她气色不好,不想让她过度费神,就说:“这些都交给我,你好好养身子。”
易莜笙哪里能静心养身子,躺下去就又开始胡思乱想。
白香接到消息来的时候她正在做噩梦,双手乱抓的喊什么女儿,女儿,白香看她的枕头都被冷汗浸湿了,赶忙去把她摇醒,她一醒来看见是白香,大力把她保住,又哽咽了起来:“我早该听你的话,离那只猫远一点儿的。”
白香知她心痛,拍着她的肩膀道:“好了,我当时就是随便一说,那晓得最后真的发生了,也怪我乌鸦嘴了。”
易莜笙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才把她松开,随意擦了擦眼泪说:“不过雪团一定有问题,不会无缘无故的发.情的!”
“没错。”孔岚枉在这个时候带着纪逍林进来,“逍林已经查到了,雪团的猫食有问题。”
易莜笙和白香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前者急忙问有什么问题。
纪逍林娓娓道来:“我把雪团剩余的猫食拿给医生看,他检查出其中被掺和了其他东西,吃下去会受到刺激,那晚的雪团一反常态,定是这个缘故。”
易莜笙皱起了眉头,在思考着什么,白香急问:“那为何以前没事?”
连珠也说:“对啊,那袋猫食都开袋很久了,雪团以前也没事。”
纪逍林迎着她们几个惊奇的目光,再道:“对方高明就高明在这里,那袋剩余的猫食中医生发现有少数几颗沾染的是另外一种东西,孕妇触碰,不会太舒服,而这几天,那上半部分猫食正好吃完了,雪团就开始吃那些能刺激到它的了。”
易莜笙心凉了好多,抓住床边的手都有所颤抖,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自从雪团换了猫粮后,她就觉得这孕坏得越发难受,原来自那时起就在别人的算计当中!
内奸,头一个冒在易莜笙脑海中的猜测就是这个,孔岚枉看出了她的心思,走到她面前坐下,说:“内奸应该不可能,洋房里的下人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完全没有和外界接触的可能。”
易莜笙扬起脑袋,目光如炬,“那凶手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