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你和伊蕾简直一模一样,说话的口吻丝毫不差!”
“那是我的女儿,不像我,还能像谁呀?”说完,年欣然睥睨地看了他一眼,以示对他的不满。
男人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似乎也习惯了年欣然这种说话方式,喝了一口拿铁后,那双黑眸凝视着年欣然,问道:“伊蕾呢?准备放暑假了,有什么打算?”
是的,马上要到一年最炎热的时候,也预示着年伊蕾小朋友又要放假了,这是小朋友最期待的假期,但却是最让家长头疼的时期。
闻言,年欣然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喝了好几口星冰乐但还是无法缓解心中那难以诉说、无比复杂的情绪。
年欣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当那个男人再一次出现在她生命轨迹里,再一次扰乱了她正常的生活。要是以前,她还能装聋作哑,视他为空气,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有了他的孩子,他也知道了孩子的存在,问题也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他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孩子的身上,而且也看得出他着实很爱这个孩子,只要伊蕾想的,他都会答应,都会为她实现,那她能阻止?能说什么吗?
他对孩子好,她能理解,毕竟这也是他的孩子,可是,年欣然就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然让他的保镖给她送花,而且还是roseonly,这花的含义还是她办公室年轻的小女孩告诉她的,“一生只送一人”的理念,一旦绑定了这个人名字,终生是不能变,这……
好吧,年欣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束含义这么特别的玫瑰花了!
“嗯?问你话了!”见她不回话,男人用脚轻轻地地踢了她一下。
沉思中年欣然身体一歪,不悦地瞪了男人一眼,“韩文洛,你怎么就不会怜香惜玉啊?”
是的,大家没有猜错,这个和年欣然在星巴克喝着咖啡的男人正是年欣然的好友——韩文洛。
“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为什么要对你怜香惜玉啊?”韩文洛反问了一句。
“你……”年欣然恨得咬咬牙,“你这人忘恩负义!”
韩文洛在两年前交了一个女朋友,是土生土长的广州人,做老师的,人很善良,年欣然也见过她很多次,觉得人挺不错的,和韩文洛也十分般配。
韩文洛无奈地耸了下肩,轻啜了口口拿铁后,看向年欣然,“伊蕾呢?最近怎么都没见那小妮子找我呢?该不是把我这个干爹给忘了吧?”
“唉——”年欣然重重地叹息了一口气,她还没跟韩文洛说她和男人重遇的事情,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了下来。
韩文洛见状,浓黑的眉宇轻佻了一下,关心地问道:“怎么呢?”
“她爸带着她了。”年欣然风轻云淡地说了句。
闻言,韩文洛眉头一皱,不解地看向年欣然,“这话什么意思?”
年欣然万般无奈地看向韩文洛,重重地又叹息了一口气后,缓缓地说道:“我跟她爸重遇了,然后他知道了伊蕾的存在,现在就他带着伊蕾。”
“他带着伊蕾?”顿了顿,韩文洛脸上的神色也暗淡了下来,眉头是蹙得更深了,“他要跟你抢抚养权?”
“我……”年欣然张了张嘴,又想起男人曾经明确地跟她说过他不会抢孩子的抚养权,“我……我也不知道。”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
“就是我也不不知道那男人是怎么想的!”年欣然万般无奈地说了句,那小脸也情不自禁地垮了。
“那伊蕾呢?知道她爸爸……”
年欣然打断了他的话,“伊蕾还不知道他是她爸爸,只是当他是叔叔而已。”
闻言,韩文洛倒是笑了,只是这笑容里包含了无奈、不解、好笑,他摇了摇头,“年欣然,你真的是可以呀!”
见状,年欣然耷拉着脑门,你以为这是她想的吗?她这么做实属无奈啊!
“你都不知道,我现在为了这件事都要烦死了!”
“你活该!”
年欣然以为韩文洛会开解她,或者给她建议的,没想到却是遭到了他的讽刺,不悦地瞪着他,“哎,韩文洛,你怎么说话的?”
“我用嘴说话啊!”顿了顿,韩文洛摇头看着年欣然,“你要是当年不要那么任性,你不就有个幸福的家庭了吗?用得着你独自一人承担?用得着伊蕾跟你……”
“好了,好了,你别给我重复这话,行吗?”年欣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韩文洛这话了,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开始说这话了,直到今天,他还在重复,年欣然是听到耳朵都长茧了。
“我能不重复这话吗?”韩文洛语重心长,看了一眼年欣然后,“那你现在怎么个想法?”
“我……我现在是见一步走一步!”
“你……”韩文洛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年欣然好了,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所以,我现在真的好烦!十分烦!非常烦!”
话没等说完,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年欣然赶忙拿过来接通。
“妈妈,你下班没有?”
是年伊蕾。
“还没。”
“哦。”电话那头的年伊蕾应了声,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妈妈,雷叔叔现在和我在超级市场,我们买了好多东西,现在准备回家做饭,你今晚不要加班,记得准时回来吃饭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