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皇主现在还有时间管这事呢?”
陆尘听了个清楚,挑起眉脚。
四大皇朝历来传承久远,稳固中州各方,虽之间战乱不断,却也不过小打小闹,毕竟四大皇朝各个底蕴雄厚,真要是分个你死我活,还不知得打成什么模样。就这启明山出了事,四大皇朝也就都有掌控的权利,诚如鹏安歌所言,强龙不压地头蛇,也是压不住,便四大皇朝来处理此事。
少昊,九黎,古农,三大皇朝不愿出面,一则不信,二则登天路之事不小,便分不出心思。却大华皇朝内忧不断,却仍旧出面把控局势,就让陆尘有些意外。
“大华皇朝的事,老夫也有所听闻。”
鹏安歌别有深意地瞧了陆尘一眼,就笑笑便罢,未曾多说。
“却太初遗址出现大圣道器的痕迹,总得有人出来把控局面才行,以免生出什么祸乱。就大华皇朝来说,这种事定要横插一脚才行,怎的说来都少不了他们。然十日后请出真龙神剑,斩破启明山,这动作未免有些太大,虽老夫不愿,却他们也不会听取老夫的意见。”
“那之后几日,可是还能进入太初遗址?”
陆尘又问一声。
“自然,这些他们可管不到,毕竟启明山乃无主之处。”
鹏安歌挑起白眉,又瞧了眼鹏飞。
“你们是打算这两日便去太初遗址瞧瞧?”
“先探探情况再说,毕竟等候大华皇朝动作,可有些不妥。”
听闻鹏安歌所言,陆尘与鹏飞都是点头。
其中个因果也就无需多说,毕竟陆尘自来与大华皇朝不太愉快,一则前次明月长生殿真龙神剑近数千年来第一次出世,更引得玲珑出面,二则夏小贼与大华皇朝有着生死之仇。这些无论鹏飞也或鹏安歌心中都清楚,就陆尘如此说法,便明白过来。
“无论大华皇朝此次是谁主事,都免不了给陆尘下绊子,早点进入其中也好,以免届时鱼龙混杂,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鹏飞轻轻点头,就稍顿片刻,又开口。
“何况太初遗址本就神秘难测,便蛮荒古地的将臣前辈都有过叮嘱,哪怕大华皇朝请了真龙神剑出来,也不过开辟入口罢了,却入其中可未必有用。要于其中探测,还得仰仗玄道真法才行,将臣前辈给了我一柄玄灵黑石剑,给了陆尘一部玄道奇书,可未必就要仰仗大华皇朝的真龙神剑才行。”
“玄灵黑石剑?”
陆尘得了玄道奇书,那是将臣所赠,鹏安歌自然不会生出什么心思,却鹏飞所言的玄灵黑石剑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三言两语简单说了下玄灵黑石剑的来历,鹏安歌也是抚须惊叹,连连称奇,更将目光转过陆尘,拱手道谢。毕竟玄灵黑石剑原本乃将臣赠予陆尘,虽说也有借手而赠鹏飞的意思,却陆尘若是不愿,便鹏飞如何都拿不到这柄圣剑。
“前辈无需如此大礼,这些是晚辈该做之事。”
陆尘苦笑,如何敢担当鹏安歌如此礼数。
“却我二人身份难以隐藏,若入太初遗址,说不得还得许多人注意,这这几日想着先在您这里住下,就找个时间避过众人视线,再入太初遗址。一则,鹏兄进来剑法剑阵还有生疏,得仰仗淞南指点,小子也得将那《青囊经》细细再看一遍,其中有些玄法道法,可得得多加揣摩才行。”
“这些无妨,你们要住便住就是,活了一大把年纪,便荒野沼泽都是睡过,难不成还怕挤些不成?”
鹏安歌大度应下,便淞南指点一事也未曾多问。
将臣弟子,又如何不能指点鹏飞?
鹏安歌虽是亲善,却也人老成精,就些许细微之处便可瞧出许多。却淞南瞥他一眼,又轻哼一声,面上不屑又不满,该心中最为讨厌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却该做之事,未曾有过任何敷衍疏忽。
一日日来,淞南口中连出大道至理,初时不过陆尘与鹏飞听得认真,却鹏安歌笑笑便罢。然道理渐深,有些是淞南也不能理解,乃将臣平日指点所言,就一并道来,让陆尘与鹏飞自己理解,就鹏安歌听得也是面露困惑,又深觉其中玄妙,便同样端坐旁侧,认真听教。
就这般场景瞧去,倒也颇为好笑。
一不过二八年华的女子开口指点两位年长之人便罢,却鹏安歌一头白发的模样同样如个学生一般,便说出去,恐会被人笑话良久。
十日之期,越发临近。
便八日时,入夜,周遭都是寂静下来,这客栈一角,陆尘,鹏飞,淞南,连同鹏安歌都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就恍然瞧去,也不过黑影一瞬而逝,那些个日夜巡逻的军士都未曾察觉,便几人都已经到了启明山腰。
陆尘有迷踪乱步,鹏飞与鹏安歌自成天鹏神速,要躲避军士目光自然轻而易举,却淞南脚下闲庭信步,一寸山河,就恍惚如鬼魅,身法比之陆尘与鹏族也丝毫不弱,瞧得几人眼角直跳。也怨不得陆尘言说带着淞南时会遭了白眼,而今想来,也就苦笑则罢。
却鹏安歌随行,是放心不下鹏飞与陆尘的安危。
如将臣那般存在都明言太初遗址内有古怪,鹏安歌又怎会轻心大意。
便一行四人,避过他人眼目,转眼就到了启明山巅。
此间瞧去,四面为巅,就荡漾一大湖临近正圆,直径两百余丈,湖水清冽,一眼便可见到深处,是一片黑暗的甬道,不知深有几何。却陆尘瞧见,眉宇轻皱,便眸中也渐渐亮起些许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