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人瞪着青光三角眼摩拳擦掌,骂骂咧咧的走过来,咄的一声跳起来与大汉肩头齐高,大汉伸出右手,用力将他捏在掌中,呵呵一声憨笑道:“矮墩子,再无状大爷把你手脚折断裤子扒掉,扔在嚷闹的街市里示众。”
蓦地,小矮人从身上掏出一个上有许多蝇头大小黑白符文缠绕,用麻绳扎着的皱巴巴的锦囊,放在唇前呼的对着吹了一口气,一团黑气从锦囊里飞出,罩在丈五大汉的头上。
大汉脑袋一麻身体颤抖着向后一个趔趄,在剧痛之下连忙松开了手。
小矮人下坠之际抓住大汉的手指以拽牛之劲猛然拉扯,大汉竟然像棉花人一般被他随手牵动,一头扎在石板上,满头满脸的血肉模糊。
小矮人欺身上前,一脚踏在大汉的身上,大汉竟然动弹不得,哇啦哇啦抓着脸嚎叫着。
小矮人抓住大汉的手腕好像丢铁饼一般将他掀飞,拍拍手得意的回头说道:“嘿嘿,这个废物。小娘子跟我回去做压寨夫人,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一大群的丫鬟伺候。”
围观众人指指点点的议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显然都怕惹祸。
美貌妇人惊叫一声回转身就逃,长七寸许的金毛狒狒爬在她身上吱吱的惊叫。
小矮人跳上前扯住,喝道:“跑得了吗?大爷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小矮人双手像两把钢钳般抓住她的手腕,美貌妇人娇躯挣扎,却如何能够摆脱。
正在这时街边突然传来一声厉吼:“矮冬瓜,快快放手饶你不死。嘴嘣半个不字,立马让你魂飞魄散真灵消泯永不超生。”
说话的正是一个高鼻梁薄嘴唇紧身黑衣的英俊年轻男子,浑身一股邪异的气息,猩红的眼眸,倨傲的神态。
那妇人乳名瓶儿,是楚郡郡监第十八房姨太,今年十九岁,正值青春年少。郡监那老不死的娶了二十一房姨太,夜晚还常去与青楼女子鬼混,好久才轮她一次,其实是守寡,见到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哪里有不动心的,一对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娇滴滴的呼唤了声:“相公,救命!”
“呦吼!想要英雄救美,看你有没有本事。小爷我是矮人族族长滕仙的重孙滕奎,好汉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是好汉报上名来,然后小爷我送你上西天。”小矮人咧开满是黄牙的嘴,眼中凶光闪现。
“冬瓜休要猖狂,荒稽岭血魔教无胜魔童坐下弟子血狸,领受阁下高招!”血狸话音未落,手一抖,两柄血色月牙刀握在手里,周身血光涌漫,刀光裹挟着浓重血腥味当头砍向矮人。
滕奎岂是易予之辈,翻手间挥动一条刻满芝麻大小神奇巫文的皂色九节鞭,带起浓稠的黑气呼啸破空,夹着摄灵的恐怖气息。
猩红色刀光与黑芒交锋,阴邪与摄魂的戾气疾射激飞,刀光烁烁黑芒黯淡被逼的越来越小,不一时就分出了高下。
“嘿嘿,认命吧!”血狸嘿嘿的冷笑着,眼中射出冷冽的寒光。
滕奎几次抽身后退,却发现刀气粘得死死的,根本无法摆脱,大惊之下浑身冷汗淋漓,脸色憋的紫涨,好似霜打的茄子那样狼狈不堪。
“撒手!”血狸厉喝一声挑飞了九节鞭,一股凌厉的刀气轰在矮人胸口。
滕奎七窍喷血,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飞退中轰隆一声巨响,在厚达尺许的砂岩墙上撞出一个巨大窟窿。
从砂岩墙窟窿走出来的滕奎就像一个血人,眼中仇恨的凶光能杀人。
血狸不等他喘息一刀接一刀凌厉的劈斩过来,不了滕奎像一只跳蚤一般弹跳激飞,身影难以捕捉。
血狸气急败坏的呼呼舞刀,快疾如飞却无法碰到滕奎的一根毛。
但是,渐渐的,滕奎由于受了重伤体力开始不支。
“小子,算你狠,我回去告诉爷爷,你死定了。”滕奎身形一纵就出现在泥土裸露的街面上,一阵晃眼的耀光伴随着黄烟,一溜烟人不知道遁到哪里去了!
“见鬼,没防这一手,这矮冬瓜会遁术!”血狸凶狠的啐骂着,回过头来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拱手作揖,柔情似水的道:“姑娘受惊了。”
瓶儿看着交战时英勇神武的血狸,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真的身体软绵绵酥麻麻瘫在他健美的胸口上,右手轻轻扑打着高耸的胸口,俏生生的道:“相公,可吓死我了。奴家孑然一身无处存身,你能带我走保护我么?”
血狸没想到这娘们这么骚,巴不得这一句,自然满口应承。两人立马热乎乎的手挽着手,带着两个扎着小辫子的总角女童同上马车,不是回郡监府,而是前往血狸的寓所。
方才西门冠希本想出手,却被陆弈群制止了,看了这一出闹剧后一行人又往前走。
游玩了一日眼界大开,依晴买了很多女孩子打扮的香水、脂粉\发簪\头饰等玩意儿。随后在大路上见那一队队的军士提着木桶,跨下骑着粗短的四条腿下盘各有一大片看似梅花瓣般红斑,头上有狮子般的鬃毛,头顶上长着尖尖短角,全身覆盖着细密鳞甲的踏云兽吆喝而过,却是因为火山爆发前去救火的。
傍晚时分,在一行人不断的询问下,终于找到了海内外知名的漓江客栈。
古色古香的门楣,内有有半通透橙黄色大理石装饰的待客厅,彬彬有礼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