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少家主、张导肯定吃不到一块儿去,你会被辣进肛肠科的,哈哈哈!”九山云松轻快地笑起来,笑声清脆好听,他收拾好餐盘准备端出去,临行同江砚道别,“晚安好梦,江砚,明天少家主会奉大家长的命令来看你的。”
江砚:“……”谢谢,就凭你这句话,已经睡不着了。
………
…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头便传来操练的声音。
江砚从床上坐起来,伸手在床头柜上摸了一支电子测温计,朝着自己的眉心摁了一下,测温计上滴滴两声,显示出一个偏高的数字。江砚看着这数字,还蛮欣慰,好歹比起昨天是好多了。
他起来洗漱更衣,冥冥中突然很想出去,于是神清气爽地打开房门,心情明媚地打算迎接一下清晨的空气。
入目一张椅子,椅子上的人翘着二郎腿,右手中指和无名指的指节卡着一瓶香槟,她将身体陷在柔软的羊羔毛椅背垫子里。
听到响动,那人抬起眼,伸出手将刘海往后一撩,气定神闲:“你醒了?”
“……”江砚承认,他真的很想退后一步把门锁死。
“少家主。”想归想,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同这人打了个招呼。
九山明对他这副应付式的模样很不满意,她站起身,吩咐一句:“跟上来。”便头也不回地往电梯。
江砚为自己大清早就要面对上位者感到非常无奈,九山明和九山云松终究是不一样的,但不管怎么说九山明到底救了他好几次,也并非是九山明杀害了他的双亲,所以即使江砚还对九山明非常疏离,但也知道自己不该背信弃义地忤逆她的意思。
更何况,他是被九山明用指令制造出来的“臣服者-1”,只要九山明愿意,随时可以杀掉他。
虽然九山明可能自己都不记得这件事儿了。
他对于九山明来说还太过弱小无用,甚至不足够让她哪怕耗费一点精力去记住。
九山明拎着酒瓶走进三楼的一间贵宾会议室里,江砚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侍者在他们后面合上了门。
江砚觉得有点压抑,然而前面的九山明已经从架子上取下一支酒杯,拔下瓶帽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酒。
“来一杯?”她朝江砚举杯示意。
“……不了,谢谢。”江砚僵硬地在圆桌前选了个离九山明最远的位子坐下。
九山明挑起眉毛:“坐这么远做什么?”
“……”
“那便坐在那里吧。”九山明也没在意,大约习惯了大家仰慕又敬畏她,她直切正题,“老爷子听说你觉醒了指令,特意叫我来看看你觉醒的是哪一条指令。”
她抿了一口酒:“展示给我看。”
她的语气透露出不自觉的命令,江砚在心里叹了口气,努力回想那种感觉。那股熟悉的寒冷又包围了他,他闭上眼,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瞄点。他感觉四周似乎是起了风,正吹拂着他的头发……再睁开眼时,他看到以他为中心,桌布和小挂饰在轻轻飞扬,周身似乎有青色的风。他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状态下感受到这种差异,不禁有些诧异。
“是从未记载在卷的指令。”九山明看起来对此产生了些兴趣,“我能感觉到——这是能够在一定阶段脱离载体自形成实体伤害的高天赋指令。”
江砚没想到自己误打误撞觉醒的指令好像还是个很厉害的东西,有些一头雾水。
“既然是从未记载的指令,你给它起个名字吧。”九山明道,“我给你申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