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椰玲琅是谁!你也不打听打听!”公主气急,哪里肯放手,自管打下去。
这鞭法可是叶椰家祖传的,叶椰护国公每年专拨一小队黑衣铁头士专供女儿练手。家里还有一个九宫格地窑,专供郡主往内扔鞭笈致死的死尸。
所以护国公家没有坟场。
因为护国公府就是一座杀人不眨眼的坟墓。
叶椰玲琅的鞭法号称:“九条鞭法”!
九鞭如今风驰电掣打到了第八鞭。
红衣女子唱道:“九~”她挑一下眉头,舒了一口气,说:“还有一鞭子,快完了!”
她的目光投向笼中,上奴已经昏厥,那头鹿却依然昂首站立。
红衣女子有些担心,低喃:“好像有点……嘶——”
她扑过笼边,看了看,是啊,郡主的“九条鞭法”从未失过手,什么人的命,哪怕是战神,更何况一只鹿。
鹿骨碌碌地转动眼睛,皮开肉绽之余,它浑身蓝条和斑斓的蓝莓状伤口。
哈拉哨有些心慌,谁说的,越是权贵越惯会仗势欺人。不给钱,女奴又给打死了,我找谁要钱去。
“钱,时价八百,我算你便宜点。六百好了。”
郚主打得过瘾,这如同抽鸦片的犯了烟瘾,这一口倒不上来,要出人命的。
她扔起胡杨鞭,鞭哨刺喇喇一阵电光石火,划过风中,蛇信子般呼啸而入——
只听“嘣脆——”数声,鹿四蹄头角一阵乱撞,铁笼少说也有几百斤,被撞得金花四溅,眼看,笼子四角拱起,栅栏陡然崩塌,惊愕不已,只听最后“嘣脆”一声,回首却见,鹿应声倒地……
躯体头颅四分五裂……
蓝色血浆糊涂飞溅了离笼中最近的哈拉哨和红衣女子脸上——
“好!好!拿去……”玲琅郡主不耐烦地伸出另外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了一个荷包袋,扔给了女奴的主人。
“好勒!”满意的走出胡同,哈拉哨准备看看有没有富人路过,好拉拉生意。
“打!”
玲琅郡主当然还要一鞭打死那个笼中女奴,今天的罪魁祸首……
当然,另外一个高度的一个人挡住了她的鞭子。
玲琅郡主踏上笼子一只脚,运尽全身力气朝阻挡之人打下去,却差点闪了腰。
逆光的高大懒散背景里,那人轻轻一句呢喃:“这个女奴,我要的!”
“你是哪棵葱——”玲琅郡主听闻,肺都气炸了,在这天元国还敢有人和自己抢。
“嗯哼……”听闻这熟悉的味道,玲琅郡主回头看,果然是被自己唤作“相公”的银衣公子;她最见不得他这般戏谑的口气,仿佛自己被拔光了衣服,完全沒有了自信。
“嗯哼,你看上了她?”玲琅郡主问。
“是!”银衣公子轻描淡写一个字。
“我偏不让你得逞呢!”
“没关系。我看上了她!”
“你府上,美女如云,我都不在乎……”玲琅郡主气得发抖,恶向胆边生,一股恶气,一脚跺下去。
“我这儿有两千两——”银衣公子扯了玲琅郡主的脖子,让她无法发威;另一手拎了一张银票。
偶尔愣痖一下,哈拉哨回头看向那一男一女,这两人对比起其他人,锦衣丝履;最后他摇摇头,掂量掂量手里的钱袋子,最后他决定相信真金白银。
一路狂奔过去,双管齐下:一手把原来的粉钱袋还给郡主,另一手扯了银衣公子手中的银票。
其间,还闹了一点小小笑话。
银子公子有点高,够不着;他笨重肥硕的身躯往上扑,没扑到;他有些气馁,使出浑身解数抱了银衣公子的胳膊往上攀……
终才如愿。
“五千块——”郡主头发上,拨了一个玉簪子。
“八千块——”银衣公子看都沒看郡主,他低头看着笼中女奴,不知是侧隐之心,还是忽发奇想,他甚至帮女奴松了松镣铐。
女奴不屑一顾地躱到了靠里面的那边。
“钥匙……我出一万块,钥匙……”郡主决眦欲裂,和即将成为自己相公的那个男人,一起争夺一名女子,况且还是一名女奴;如果弄不成,自己颜面何存,以后众王府千金面前该如何自处。
“得勒!”真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够半年。十好几倍卖一个女奴,真的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笼中女奴被叉撒着头发,从笼中拎小鸡样拎出来,掷于地上,女奴一片血肉模糊。
“嘘。幸亏我跑得快。”哈拉哨啧啧称奇,“郡主鞭法好历害!”
“本公子,还未同意呢!怎么你倒擅自做主了?”银衣公子一个马步蹲裆,拦截了暴风骤雨般的鞭子抽打。
“哦!”哈拉哨唯恐他把自己的百年不遇的好买卖搅黄了,低头凑过去,也蹲下身子来,说体己话般俯耳公子低语:“人家是郡主!”
“她是郡主。我还是太子呢!”
“太子!”哈拉哨哑然失笑,呵呵笑了两声,站起身来,围着蹲着的银衣公子,转了两圈,双手空中一挥。
“哈哈,我看你不是太子,你是疯子……”胖奴隶主激动得直发抖,怎么,人说往往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今日我他妈是走了哪个狗屎运,一连赚了两笔。
“前日,有人冒充守城官入了城门,被人举报。皇帝赏了一万两……哇,我们要发财了……”胖奴隶主自己先扑了上去,银衣公子已经站了起来,所以他只抱住了他的大腿。
银衣公子转了两圈儿,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