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山兄弟,请到正厅用饭吧,待会儿我叫人给你兄长送过来!”
“那叨扰了!”朱允文抱了一拳就跟着燕达安走了。
不大工夫,一个女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进了厢房。将靠在墙根的炕桌放在炕上,安奉海一看是个女人,想必是燕达安口中的林寡妇,看上去三十岁还没出头,长相清秀,虽然不是多漂亮却也有一种田园妇女的风采。
安奉海坐起身来,抱了拳道:“有劳小嫂子了!”
林寡妇给安奉海盛了一碗鸡汤,“大哥,你身子虚不能吃的太猛,先吃碗鸡汤下下底,等晚上在可劲吃!”
安奉海连连称是。端起碗来小心的喝了一口鸡汤,味道鲜美回味无穷。仿佛是他这一生吃过的最好的东西了。
吃了一碗,林寡妇又给盛了一碗。这一次还带了个鸡腿。
“大哥,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唉!江湖仇杀不说也罢!”
倒也不是安奉海矫情,实在不知如何说道。说实话肯定是不行的,编瞎话他又没那个本事,只好含糊其词了!
安奉海吃了一碗,林寡妇没有再给他盛了,收拾了收拾,桌子倒是没有放下来:“大哥,我去给你熬药,你先歇着!”
“哎,大妹子,能否冒昧的问一句。你这因何上的山来,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安奉海问的很含蓄,意思就是:是不是被抢上来的。
林寡妇倒也明白,放下手中的物事,坐在炕沿儿眼泪竟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大哥,你误会了,我是自愿上山来的。几位大王对我很礼敬,未曾欺负过我。”
随后没等安奉海继续问便又接着道:“我成亲那天,在迎亲的路上遇到了土匪。那伙儿土匪可不像燕大王这么仁义,将我丈夫三刀两刀就砍杀了,欲捉我到山上做压寨夫人。是燕大王偶遇救了我,还宰杀了那两个强盗。燕大王虽然为匪,可在这一片也算是保了一方太平,周围的土匪强盗都不敢来这里作乱。”
林寡妇虽然是吐露自己的心酸往事,却也有给三合寨公关的意思。安奉海倒是也没甚想法,反正自己已经决定留了下来。
“我看你年纪也不大,为何不再找个人家嫁了!”
“唉,我本来成亲时年纪就不小了,夫家又……何况我那死去的相公还不到三年,我怎好再嫁!”
“哦!”
安奉海的意思其实是问怎么没当压榨夫人。没想到人家林寡妇装了个糊涂。安奉海自然不好再问。
“大哥,我先去给你熬药,你歇息歇息!”
“好!有劳了!”
待林寡妇走后,安奉海便又躺了下来,他现在的身子还虚的很。
朱允文到了正厅时已经摆好了一大桌子酒菜。落座后不大工夫,院子内一阵躁杂,三鬼和四鬼回到了寨子,洗漱了一番进堂落座。
“奉山兄弟,要喝点吗?”
“不了不了,小弟不胜酒力!”
“那好,我们兄弟便喝了!”
“请请!”
燕山四鬼喝了两碗,见朱允文还在发愣,
“诶,奉山兄弟吃啊。怎地还见外!”
二鬼倒是也没甚小节,抓了一个鸡腿放在朱允文的碗里,“吃吃,别客气!”
朱允文当然也没有那些皇家情愫了。抓起鸡腿就狼吞虎咽,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没吃过肉的了。
“奉山兄弟,慢点吃,有的是。你这样吃容易撑着。”
朱允文艰难的咽了嘴里的肉,惭愧的说道:“几位哥哥见笑了,小弟许久未曾吃过饱饭,实在失礼失礼!”
“哪里话,山里人家吃饭都这样。我是让你吃慢点,你的身子虚,吃的太饱了容易撑着!”
“是的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