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危听着不自在,一连灌了好几杯桂酿,复又掰拳磨掌的自嘲:“怪只怪苏某无能,当不得要职,做不了多大的主。不然也能帮着劝谏缥信一把,同吐蕃那起子狗腿撇清干系!”
尚清假意平复心神,警醒地说:“总管慎言,令郎还在吐蕃手中。一个不尊重,吹到神川都督耳边,生出些气恼。也就手起刀落的事,您哭都没地儿哭去!”
苏危脊背起了阵恶寒,仰天长啸:“帮虎吃食,却遭反噬,诚奈若何?”
穆凤烟拿了埕官桂酒与他斟上,诚心说道:“受了总管嘉诩,烟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危把杯中桂酿吃尽,挥手道:“贤侄只管说来。”
穆凤烟正色道:“您去过赌场吗?”
苏危脱口便说:“那是自然!”
穆凤烟又道:“那您没看到过那些赌徒吗?”
苏危好似领悟过来,“你是说?”
穆凤烟认真道:“有时,孤注一掷,不失为自保之法!”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一杯杯佳酿灌下,苏危横了横心,笃定道:“韦节度,若有机变,危甘效犬马,只求保下孩儿性命!”。
韦皋等人满口应承,暗暗窃喜:好几埕官桂酒,没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