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山大儒,您要等的人来了。”大汉恭敬的在门外行礼。
“可是无量山张出尘真人的高徒?”墨玄山笑着开口,一边自饮自酌,一边开口说话。
“晚辈李山阳见过玄山大儒。”李山阳恭敬的行礼,不敢有丝毫的倨傲,纵然他是张出尘的弟子。
“小友所来何事?”墨玄山笑着问道。
“晚辈为送信而来!”李山阳一边开口,一边从怀里掏出柳残阳的亲笔信。
墨玄山笑着接过信,初始之时并没有当回事,但是当他打开信封的时候他的脸色骤然变了起来,继而老泪横流:“可怜我残阳孩儿,没想到如今还在世上。”
一代大儒墨玄山竟然老泪横流,此番景象即便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有见过,没想到他竟然在此刻失态。
一个老人,不管他的身份和地位如何的高,一旦上了年纪,他们最想要的就是含饴弄孙,自从柳残阳无故消失之后,墨玄山和白月婵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好过,再加上大闺女的两个孩子也不常来,两个老人膝下无人伺候,不免的有些落寞。
如今陡闻柳残阳尚在人世,老人不禁热泪盈眶!
“玄山大儒,您老没事吧?”李山阳弱弱的开口,生怕惹老人不开心。
“老头子,你说什么?”在旁边屋内忙活的白月婵闻言失声喊道,语气之中带着一股难言的辛酸。
从早上开始,墨玄山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兴奋,一个人在书房内看了好久的书,然后又写了一会字,晚上自己竟然自饮自酌了起来,这让白月婵感到莫名其妙,要知道墨玄山乃是当世大儒,向来不喜形于色,今天的现象实在是反常之极,白月婵和墨玄山生活了三四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所以一整天白月婵都在关注着墨玄山,生怕他出了什么闪失。
墨玄山看了李山阳带来的信后,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白月婵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我残阳孩儿还活着!”墨玄山大笑,将手中的纸递给了白月婵。
白月婵看了信上的字之后哽咽着说道:“没错,没错,这是我残阳孩儿的字,这是他的字。”
一边的李山阳闻言,脸色不由的古怪了起来,两个老人什么也没有问,单凭一张纸、一手毛笔字就相信了自己,这也太过儿戏了吧!
两个老人可没工夫打理李山阳,抱在一起痛哭流涕,这些年他们有太多的委屈要发泄。
“好啊!好啊
半响,白月婵擦了擦眼泪,略显歉意的说道:“年轻人莫怪,老身失态了。”
李山阳连忙摆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向大神经的他竟然显得有些紧张,要知道眼前和他说话的老人可是当世大儒墨玄山的妻子,一个连墨家之主都要喊一声‘嫂子’的存在。
墨玄山稳定了情绪,再度恢复了翩翩儒者的绝世风范:“老婆子,把我珍藏的女儿红取来一坛,今日我要大醉一场。”
李山阳不禁着急了起来,毕竟窦家堡那边的形势非常严峻,时间太过紧凑,他是一点时间都不敢耽误啊!
墨玄山摆了摆手:“小伙子莫急,老夫自有安排!”
“阿牛,去请寒池过来!”
“是!”门口的大汉大声喊道。
“出尘真人可好?”墨玄山笑容醇厚的问道。
李山阳想了想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已经前往那里。”
“哦,原来如此!”墨玄山好像早就知道一般。
“小友不必拘谨,当年老夫和出尘真人曾经论道无量山,关系非比寻常,小友若是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墨叔。”墨玄山笑着开口,言语之间充满了宽厚和慈祥。
李山阳一愣,当即摆摆手说道:“晚辈不敢,晚辈和残阳兄弟一见如故,向来以兄弟相称,不如我随残阳兄弟喊你一声姥爷吧!”
“嗯,善!”墨玄山赞赏的说道。
“今日且好好休息,明日我夫妇二人会随你一同前往窦家堡,助我残阳孩儿一臂之力。”墨玄山笑着开口,语气之中充满了喜悦和坚定。
这一次,谁也拦不住他!
“大哥,怎么了?”
不一会,墨寒池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还在门外他就大声喊了起来,完全没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墨玄山嘿嘿笑了起来,从怀里掏出刚才的那封信递给墨寒池:“老二,你自己看看。”
墨寒池一阵孤疑,这些年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家大哥笑的如此开心呢!
他当即拆开信封,认真的读了起来,及至看到信尾处的那一个黑色血洞,墨寒池的脸色才舒展开来:“真是没想到啊!好啊!残阳那个苦命的孩子还好好的活着,以后我也就可以问心无愧的见清华和问天了。”
李山阳恭敬的坐在桌子旁边,一言不发,尽管他内心有无数的疑问,但是他还是强迫自己不要问。
“这位小兄弟是?”墨寒池终于注意到了李山阳的存在。
“晚辈李山阳,见过墨家主。”李山阳恭敬的起身行礼,眼前之人可不会像墨玄山那样随和,这可是墨城之主啊!
墨玄山指着李山阳说道:“这个小家伙乃是无量山张出尘的高徒,和残阳以兄弟相称,曾经在百草山舍命相助残阳孩子。”
“墨寒池在此谢过青山郡李家将士。”墨寒池神情严肃的说道。
李山阳哪里敢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