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我心头放松了几分,朝他微微点头亦示谢意。
那块玉牌又被摆上案几上,清和忽然问黑捕头道:“你是怎么发现这块玉牌的?”
黑捕头的目光从案几转向他,“我追出那个黑袍人数里外,玉牌从他的身上掉下来。但我有感觉,这并不是意外之举。”
“也就是说,那个为首的黑袍之人是故意暴露出身份的?”
黑捕头沉默片刻,点头,“可以这么说。”
清和哼一声,双拳握紧,眉目间冷下几分,“十八年前郎月教一行人就猖狂至极,大肆祸乱武林。没想到十八年后他们还是死性不改,做坏事也要做得人尽皆知。”
“他们这般嚣张,也是因为有人在背后撑腰。”黑捕头看着他眯起眼睛。
“就算是天王老子给他们撑腰,我胡谪也断容不下他们乱来!”
慢慢的,清和松开拳头,神情亦如常态。
案几上的汤药凉了许久。他指着汤药,对黑捕头颔首道:“这碗汤药对内伤大有好处,黑捕头不妨一试。”
黑捕头盯着他未动。不过仅一会儿,那双手便捧起那碗汤药喝了下去。
“怎么样,黑捕头,我没有骗你吧?”见他全部喝完,清和笑意温和地问他道。
空碗被摆回原处。黑捕头擦了擦嘴角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好看了许多。
“内伤要全然恢复并不容易,黑捕头不如在我这歇脚庄歇息片刻,我让人给备上一桌酒菜?”
“不了。”黑捕头断然拒绝了清和的好意,拿起七星剑倏地站起来,“我要去嫣家。”
“是东水城的嫣府?”我也“噌”地站起来。
“没错。”他点点头,看着我与清和二人,微微抬起下颌,“你二人也同我一起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