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啊,这些家伙终于走了。”
纪信此时,是人也醒了,酒也醒了,比任何的时候都精神,却又比什么时候,都快意······
要不然,咱们那天喝醉了啊,也找家的老娘们儿拿把菜刀放在脖颈子上试试,看看恐惧啊,会不会把咱的酒意惊醒了。
估计不仅仅是酒意,恐怕胆子都惊怂了吧~
扯远了,喝酒伤身,咱还是少整两口的好,咱们接着回个正题。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身旁护着的这个人。
“这位,这位朋友,醒一醒啊。”纪信拿手在蝮蛇的脸上晃了晃。
“别晃了,死不了的,多谢你救了我,说吧,你想要什么?我满足你。”蝮蛇并没有起身而是捂着脑袋,轻声说道。
纪信有些懵了,他这次真的是单纯的看不惯龙门那些人为非作歹,单纯的出手相救啊。
他这次救了蝮蛇只是凑巧的举手之劳,并没有说为了什么才动手的。
“你,你的武功虽然不差,但是跟龙门那位七长老小唐门比,可是差远了。我不能平白无故的受你这个恩,我也从来不欠谁的。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一定会帮你的。”蝮蛇说话还是不那么利索。
“可别,你可别多想,我救下你,就是因为这壶,这壶酒上头了,还有哪些家伙,不识好歹,竟然打碎了我的酒壶,主要是那里面的好酒啊,洒了,洒了~”纪信还有些可惜那酒,那被董庄打碎的酒壶里洒出来的几滴酒。
倒不是真的贪恋酒的美味儿,这家伙喝刚才那壶劣酒时,鲸吞牛饮,哪里品的酒的味道。
他分明是在意那酒撞头的滋味,借此消愁罢了。
愁在哪儿呢?愁在少年的迷茫,愁在少年,不知道前方的路啊,该是怎么走。
“看来你也贪那壶中之琥珀,杯中之醇香,可是你想要喝上这天底下最好的酒,那就要做这天底下权力最大的人,这好酒才会让你喝个过瘾啊。”蝮蛇笑道。
“好啊,这天底下的美酒,我纪信还没有尝过百之一二呢!!”纪信也笑道。
“那就做一个天底下权力最大的人,喝天底下最好的酒,娶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我会帮你的。”蝮蛇说。
“不,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只有我的乌日娜。天底下最好喝的酒,还是我的这壶酒,我要再打二斤去,然后再别的事情。”纪信摇摇头。
“好个杯中瘾君子啊,你真的就没有让我报恩的吗?”蝮蛇说。
“我倒是希望你能为我打壶酒,可是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又谈什么报答呢?”纪信打了个酒嗝,毫无样子地胡撸了一把满是胡渣子的下巴,就要转身打酒去了。
“我真的可以帮助你很多,你不让我报答你,以后你会后悔的。”蝮蛇冲他的后背喊道。
纪信转过身来,拿眼他一下。
“你真的是好大的口气啊,我是醉了,难道你也醉了?还是被那个独臂鬼给打懵了?还天下呢,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嗝~什么东西呀?天下可大了去了,要了天下整天都是乱哄哄的,还怎么喝酒?我不要什么天下,就要永恒之火的那杆哈喇苏鲁锭做我的兵器,你办的到吗?”纪信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嘲讽。
“哈哈哈哈,你真没出息啊,你真的太有出息了,你啊,你的忙啊,我帮定了,你给我等着啊。”蝮蛇哈哈大笑。
“哈哈哈,可不是。”纪信说着,又掂了掂熟铜棍的分量,很满意地点点头,就去打酒去了。
蝮蛇看着他的背影,点了点头,自个儿也挣扎着站了起来。
老远的,蝮蛇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拎着一杆同样浑身是血的丈八蛇矛。
蝮蛇笑了,很放松地笑了。
那个人也笑了,笑的比他还如释重负。
蝮蛇当场脱虚了过去。他扶起蝮蛇来,两个人一瘸一拐的,消失在夜幕中······
既然出了东府,逃了庆功宴,纪信就没打算回去。
纪信用熟铜棍换了一大壶酒,喝着悠着,就到了简家客栈,悠着的一路上也是没少喝,等简龙来扶的时候,早就不省人事了。
“啊呀,这怎么,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不怎么贪酒的简龙被纪信身上的酒味儿与膻味儿熏的都要吐了。
“简龙啊,你好生伺候着这位,咱们玄武堂现在能够如此和睦,他哥几个付出的不少。”简清说道。
“我知道了,父亲。”简龙点点头,扶着纪信上楼了。
他们父子两个当然知道,纪信、燕六合与孔亮三人是为了玄武堂着想,才不得已而走入东府的,否则,纪信三人就是得罪了东府,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这天底下可海了去了,还躲不过他一个小小的汗国东府?
可纪信三人并没有这样做,纪信三人是有信义的,他们为了帮助他们的陈师叔度过难关,为玄武堂所受的委屈是真的不小。
毕竟是赫连家啊,他们兄弟的仇人,杀父仇人。
“纪信,纪信,简堂,简老板,我的朋友怎么样?”曹虎的嘴巴一图鲁,差点说错了什么。
“他没什么大事,就是喝的大了,我让简龙把他扶到楼上休息了。”简清简单地说了纪信的情况。
“唉,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个仗义的主儿。”曹虎叹息道。
“只是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酒可没得可能是东府庆功宴上的酒。”简龙打开纪信戴着的酒壶,闻了闻,那种劣质酒精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