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瑜挑了挑眉毛,审视地看向凌芳芳:“你的意思,江辰正跟你还真有过什么?”
凌芳芳似乎愣了一下,目光越过叶瑾瑜,投向她身后。
叶瑾瑜并没有跟着回头,只是继续追问:“你和江辰正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和江先生是清白的,你别想套我的话。”凌芳芳几乎是立刻改了口。
叶瑾瑜笑了:“你怕什么呀,以你刚才的逻辑,要把他‘抢回去’,说明之前两个人已经不清不白,为什么不敢作敢当,承认你和他有过不当关系,你不知道吧,江辰正要面子,现在咬死不肯离婚,我正愁这件事呢,要不,咱们各取所需,你把实情说出来,以后那个男人,就归你了。”
“瑾瑜,你这人太不可理喻了,”凌芳芳猛地激动起来:“是,我承认自己爱他,很多年前,当他亲自将奖学金交到我手上那一刻,我就爱上了他,我愿意为他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个男人是我地狱一般的人生里唯一的光明,支撑着我走过无数黑暗,叶瑾瑜你可以不爱他,请你至少学会尊重别人。”
“你的意思,一个劈腿的男人,还值得尊重啊,凌芳芳,你的道德观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叶瑾瑜鄙夷地道:“你的人生到底有多黑暗啊,这些年你游走在各种男人身边,是有人拿枪逼着你?事到如今,别把你自己打扮得跟圣女一样,或者你习惯了在江辰正那个瞎子面前,把自己打扮得如白莲花一样纯洁,瞎子和白莲花……真是天生一对。”
说到这里,叶瑾瑜猛地回头,看向了站在门口的江辰正。
当凌芳芳神情突然变了的时候,即便没有回头,叶瑾瑜也知道,江辰正出现了。
凌芳芳还真搞笑,话锋转得飞快,后面那些言辞,根本像是在急吼吼地跟江辰正告白,叶瑾瑜听在耳朵里,除了耻笑,再没有别的心得。
会见室里,突然之间,如死一般的安静。
江辰正终于缓步上前,不慌不忙地坐到叶瑾瑜旁边的椅子上,将手搭着她的椅背,神色平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听见,甚至一点都没在意,叶瑾瑜几乎把他嘲讽得一无是处。
既然被凌芳芳形容成“虚伪的有钱太太”,叶瑾瑜便决定试一试“虚伪”,于是转过头,笑盈盈地对江辰正道:“你怎么才来,我正和凌女士聊得很开心呢,我们都商量好了,回头我就让位,你呢,就辛苦等她几年,既然两个人早有私情,又何必遮遮掩掩,还要装什么道貌岸然,江先生,您还真没金永焕有骨气,知道主动跟太太离婚。”
江辰正低下头,似乎思忖了片刻,才看向凌芳芳:“凌小姐,是你刚才跟我太太说,我们之间有出轨行为?”
凌芳芳猛地摇起头来:“江先生,都是你太太自己讲的,我什么都没说。”
叶瑾瑜笑了起来:“两位这又何必呢?做过就做过,现在难道是当着我的面串供,真够可笑的.”
江辰正转头看向叶瑾瑜,一脸严肃地道:“瑾瑜,我再说一次,我和凌女士之间没有任何超越正常朋友范畴的关系,当然,现在我们已经不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