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炫的诉苦,让姚朵反而觉得饶有趣味。她走到语蝶身边,将语蝶的手一拉,温柔说道:
“语蝶姐,跟我坐在床边,让我们听听你们的故事。”
语蝶挨着姚朵坐在床边,对姚朵倾诉道:
“朵儿妹妹,大雨中,少康贤弟怎么对你的?那才叫体贴入微啊!苏炫怎么对我的?从我湿透了的衣服和头发就能看出来。苏炫在大雨中没有呵护到我,我怎么能高兴起来?可他还缠着我,你说烦不烦?”
“苏炫哥一定也有苦衷,我知道,他是真心爱你的!”姚朵温婉地劝道。
苏炫走到少康跟前,对少康诉说着:
“少康贤弟,天地良心,我在雨中一直呼喊着语蝶。可暴雨太猛了!遮得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总算找到她了,想把语蝶拉到马上遮护遮护。可是怎么拽她,她都上不了我的马,我能有什么办法?”
“语蝶姐,苏炫兄也努力了,拽你上马,分明就是关心你嘛!”少康劝语蝶道。
“少康贤弟,朵儿妹妹,苏炫在雨中是拽了我。可是那力气呢?太让人伤心了,弄得我险些从马上掉下来。”语蝶的语气里含着嫌烦。
“语蝶姐,这样听来,不是他不体贴你;而是他想体贴,臂力不足。虽然不能将你拽上马去,但是,他的心是在你身上啊!”姚朵宽慰着语蝶。
看到语蝶的脸色回暖了一些,苏炫对语蝶道:
“语蝶,朵儿公主的话,你一定要听啊!我的臂力的确该需要锻炼,但是,不能因为我臂力不行,你就抹煞我对你的一片体贴之情!”
“是啊!语蝶姐,臂力不行不代表他不关心你。你就理解他吧!”姚朵劝语蝶道。
“朵儿妹妹,他以前也抱过我多次,臂力没有这么差。我怀疑他心有杂念,才会使不上劲。”语蝶还是不肯放松。
“语蝶姐,灵涓死了,他还有什么杂念?兵马停在苏庄门口,他都没有回家,而是毫不犹豫地跟着你来了顾庄。在我看来,苏炫兄的心思,全放在你身上了!”少康对语蝶劝道。
苏炫一看姚朵和少康都帮着他说话,也来劲了:
“少康贤弟,朵儿公主,语蝶就是因为看到大雨中,你俩骑在一匹马上;朵儿公主被少康贤弟裹得严严实实,心里有些不平衡。恨不得我也像少康贤弟一样脱成光膀子。她也不为我想想,我的身上还有寒庭轩针扎的伤口。”
“少康贤弟胳膊上中过毒箭,不也有伤吗?可人家还不是几乎tuō_guāng了?”语蝶拿苏炫和少康比。
看到语蝶羡慕少康对姚朵的好,苏炫急了,用心说服着她:
“语蝶,你要知道,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若不是少康贤弟,谁能擒得了寒庭轩?我本身就不如少康贤弟武功高,你非得拿我和他比,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那朵儿还是公主呢!你能和她相比吗?”
这样一比,语蝶反倒生气了:
“苏炫,你难道嫌弃我不是公主吗?你原来是这样的人,我还不嫁你呢!”
语蝶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苏炫赌气道:
“不嫁就不嫁!那我上卧佛山冈找独孤道人去,一辈子待在寺观,永不见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语蝶也将话赶了上来:
“苏炫,你想当道士,现在就走,看我拦不拦你?”
“那我现在就走!”苏炫转身,装作要走的样子。
眼看苏炫负气要走,雨蝶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一下子扔到苏炫的脚下,喊道:
“苏炫,想走,把这个香囊也带走!一了百了!”
这真是:冤家斗嘴也欢喜,力不如人惹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