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陌玄胤有些愧疚，要不是将他的手筋挑断的话，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而牧川的态度倒是看得开，“要是不是你当时这样做，也没有现在的我，能够看淡这一切也是个不错的结果，而且，我的伤势，有刘御医的帮忙，起码苦活杂活还是能够做的。”
“那这样的话，你可以找一个好点的地方，这里这么潮湿，阴气也重对那孩子不好。”顾惜芫看着孩子有些不忍，甚至拿出了自己身上的钱递了过去。
只见牧川推了回去，“我来这里，不是因为我没有钱，我只是，想要来这里，安度余生，顺便是不是的祭拜一下，替自己以前的事情赎罪，至于这孩子，也算是和我一起受罪，算是我这一辈子的惩罚吧。”
顾惜芫顿时明白过来，原来他一直都在这里悔过，门外的士兵说的就是他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的，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不是？”顾惜芫说道。
只见牧川有些愧疚的说：“惜芫，那是我欠你的，要是你觉得不够的话，这孩子也算是替我赎罪了，也算是因为上辈子的事情...南琴。”
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顾惜芫有些惊讶，原来他还想着那时候的事情，自己真的有些错怪了牧川。
“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是端亲王的逼迫，你也是无奈，现在凶手已死，当年的事我也看开了。”顾惜芫说道。
然而牧川却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亲手杀了自己娘家人，让他一直以来都很愧疚。
“对不起，当年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牧川低着头，哽咽着说道。
此时的孩子，像是感觉到了牧川在哭，咿咿呀呀的伸出手去。
看着他们这样子，顾惜芫也有些感慨，事情已经过去了，当年的事情也没有必要留到后代来承受。
“牧川，你离开这里吧，好好照顾好孩子，我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让孩子来承担，只要你照顾好孩子，让他成为个有用的人，这对我来说，算是最好的赎罪了。”顾惜芫说道。
然而让牧川一下子离开，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去处，顾惜芫则建议他道四川的襄王旧居，这里环境比较好，能够让他过上好日子。
“这一辈子，我欠你很多，要是有来世的话，我已经会还你的。”牧川抱着孩子说道。
不久后，两人便离开了牧川的家，一路上，陌玄胤看着顾惜芫的表情似乎非常舒畅。
“你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你原谅了牧川了吗？”陌玄胤问道。
“每个人都会有他的下场，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牧川的仇恨已经淡了很多，或许很久以前，我让无为把孩子救下的时候，就已经看淡了这一切吧。”顾惜芫摇头感叹。
有这样的态度，让陌玄胤感觉这一次的祭拜，有了更多的意义。
走到了最里面，只见竖起了两块石碑，上面都刻着先王和皇后的名字。
“父王，母后，女儿来看你了。”顾惜芫说道。
陌玄胤看着先王的陵墓，也不由跪了下来，抛开自己的身份不说，先王也是自己少有值得尊敬的人。
祭拜完后，两人也动身准备离开，然而顾惜芫却是奇怪的让陌玄胤先离开。
“你先出去等我吧，我一会就来。”顾惜芫说道。
“好吧，不要太久。”说完陌玄胤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