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球漂浮,飞至半空,慢慢浮显出一只毛茸茸的蜘蛛鬼面,面上獠牙突起,鲜血淋漓,不时发出呜呜的婴儿哭涕声音,甚为恐怖。
哈哈,哈哈!项安看着鬼面蜘蛛,仰面大笑,狂乱的黑发无风自起。他指了指李浩洋,大喊:“去!给我撕碎他——!”
鬼面蜘蛛嘶吼咆哮一声,掀起阵阵波潮。
李浩洋首当其冲,感触更是颇深,窒息般的压力,让他几乎呼吸不上来,那鬼面蜘蛛张嘴嘶吼时的臭气,更是直冲门面,让他几欲呕吐。
阵阵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李浩洋强忍不适,面色凝重,那项安说的不错,符纸只是他从师父哪里拿来玩的,确实没有了,不过要是觉得这样就能够让自己屈服,那就太天真了!
李浩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摘下自己胸口上的玉佩,放在手心。嘴里喃喃自语。
“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极具韵味的音调,莫名的让人安心。
玉佩也在这阵阵喃呢中,飞至半空,溅起碧绿的光芒。光芒映照下,雕刻的孩童更加的憨态可掬,若隐若现间,竟和李浩洋有那么几分相似。
在这玉佩的阻挡下,那鬼面蜘蛛,竟不能再前进分毫,只能发出阵阵的咆哮。
一边是鬼面蜘蛛,一边是吹笛孩童;一面狰狞恐怖,一面平静安详;两相较量,一时半会竟僵持不下。
项安嘿嘿一笑,就靠这个玉佩吗?看现在还有谁能帮你!
五指成爪,直奔李浩洋胸口。
只是还不等他脸上的笑容消逝,那泛着的绿光竟然聚集起来,雕琢出孩童的模样,孩童有虚入实,越来越清晰,由小及大间,竟到了和李浩洋一般大小。
那光影泛起点点绿光,面带微笑。显得清秀而又腼腆。行至半空,席地而坐,迎着阳光,吹起笛子来。
笛声悠扬绵长,笛曲由浅及深。
散乱的桌椅在笛声中慢慢回落,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好诡异的力量,好强大的术法,一个照面项安就知道,这绝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触及的。
果真,笛声才刚刚响起,那鬼面蜘蛛如同残雪碰见骄阳般,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直接半空中蒸发般消失。
项安也是受此影响,嘴角喷出一口鲜血,无力地手指颤抖的指着李浩洋,“你……你究竟是谁……”
话语都不曾说全来,直接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笛声悠扬,欢快的曲调依旧绵长,悠扬的笛声还在回荡。古色的韵味并不曾因为项安的倒下就到此停止。
够了!
就在这时,一只金色手掌,从客栈二楼来势汹汹,迎面捉向光影,手掌迎风就涨,只是还未触及那孩童,就如同破纸般撕碎开来。
楼上传来一声闷哼,略微中气不足的洪亮声音响起:“小子你还不住手?”
李浩洋听此声音,也是一愣,他知道师傅不是一般的修士,送给自己保命的也绝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只是没想到,玉佩竟会是如此这般厉害,更没想到筑元修士竟然连一个照面都顶不住,果然是仙凡之别的辟海境!
来不及细想那声音出自谁,李浩洋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连忙对着光影,大声喊道:“够了,够了,不要再吹了……”
那光影极具灵性,听见李浩洋的呼喊,停下笛声,对着李浩洋眨了眨黑溜溜的大眼睛,咧嘴一笑。慢慢的竟又由年少变至孩童,化为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了。
李浩洋愣了愣,上前接住飘落下来的玉佩。只见玉佩上,早已经变了一个模样,憨态可掬的孩童变成了秀气飘逸的少年,稍微有些变化的,竟是那玉佩变的更加的深邃通透。
当!当!当!有人走下楼梯,竟能发出金戈铁马般的踏响。
一个身高九尺的络腮大汉露出头来,看也不看下面的李浩洋,提了一壶酒,走到项安身旁,打开瓶盖,直接撒在躺在地上的项安的头上。浓烈的酒味飘荡开来,他踢了踢躺尸般的项安,瓮声翁气的喊道:“项家小子,不要装死了,你还准备让我们统领等多久?”
项安被辛烈的酒精刺激着,微微睁开双眼,看到那络腮大汉,脸色猛然一变,不敢再耽误分毫,只是冷着脸,对李浩洋面色不善,“臭小子,还敢用妖术来搞我!下次别让我碰到你,我项安绝不会善罢甘休!”
李浩洋对项安的狠话毫不在意,别说一次,就是两次他也不怕,要知道这个玉佩可是师父亲口说的能救他三次小命。他不以为然,看着项安已经发黑的神色,轻轻的竖起中指,“谁怕谁,那我就等你找上门来,只是下次可不要如此不堪一击了哟!”
项安仿佛想到了刚才的事情,鼻孔微张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冷哼一声朝着楼上走去。那络腮大汉落至身后,走到楼梯拐角出,对着李浩洋竖了竖大拇指,“小子,你很厉害!”
楼下略微狼藉,已经躲起来的掌柜,也不知何时重新冒了出来,挡在李浩洋面前,伸手朝他要损失。李浩洋和师傅两袖飘飘,何曾有这般多的银两。
“我来付吧!”只见刚刚的那名女子牵着小乞丐,缓缓的走到李浩洋面前。“不知少侠叫什么名字,我姓苗,叫苗小菱。还要多谢少侠的救命之恩。要是少侠不嫌弃的话,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请少侠喝杯茶。”
“苗姑娘,有礼了。”李浩洋一直在洪荒山生活,何曾和少女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