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出什么事啊!”
阿苏勒足尖猛的一踏那驾着马车的白马义从的头顶,将那白马义从整个人一脚踩下了马车,身子如乳燕一般在空中借着那股力道轻灵腾挪。
在空中舒展身子的阿苏勒,仰头惬意长啸一声,按在腰间刀柄上的手腕轻轻翻转,便看到在那晦暗的天空突兀传来一道清亮至极的刀光,仿佛是那九霄云外的一道闪电一般。
“阿苏勒,阿苏勒,你快回来!”
阿祁面色已经是急躁异常,知道自从上次在那流月城之外一战之后阿苏勒便有了后遗症,动不动那股血脉之中的悸动就会控制不住,发生暴血。
静养了一个月之后情况还有些好转,但谁知道今天一闻到这么浓烈的血腥味就突然爆发了。
阿苏勒已经是脑海中一片失神,被混沌杀意所占据,眸光嗜血打量着四周。
手中的大寒在月色的照应下,刀身上面隐隐有暗青色流转,那股暗青的光芒如潮水一般疯狂想要从阿苏勒手腕之中涌去,但是被手腕上那抹如同阿苏勒眼中的红光死死挡在其外。
阿苏勒在空中身子一顿,口中发出了磔磔怪笑,耳侧已经是察觉到了人群的动静,便在空中如同那击水的雄鹰一般,硬生生的调转了方向,向前扑去。
再看到那股仓皇逃窜的身影之时,阿苏勒眼中赤光大作,单手提刀,足尖一踩虚空仿佛借力,在空中如流星坠地一般滑出了十几丈之远。
那股正在埋头仓皇逃窜的李家奴仆却是只感觉犹如遮天蔽日一般,有身影挡住了头顶的光,便急忙抬头望去,却是一时间肝胆欲裂。
有一人提刀从天而降,双目赤红,嘴角挂着狰狞笑意,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而他们对上那双赤红的眸子之时,却瞬间只感觉心神猛的一颤,被一种无边的气势所死死压抑着,身子都杵在了原地,竟然一动也不能动。
那群人直呼不妙,但也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看着那一步一步提到走来的身影,那伙逃窜的奴仆却是心中一凉。
阿苏勒快到那帮人之前时,一步跨出数丈,手中大寒刀身上的青光猛的一亮,手腕翻转,纵身而过,在那一瞬间阿苏勒便已经越过了那帮人。
等到阿苏勒脚尖再轻轻一点,向远处的人马追去之时,那一伙矗立在原地的李家奴仆已经身子如同那被打碎的瓷器,全身上下一瞬间鲜血横流,碎了一地,没有发出一声痛呼,而那把长刀之上也没有留下一丝血迹。
“阿苏勒!”
紧跟在其后的阿祁策马而行,在途径那伙李家奴仆的碎尸之时,忍不住眸子一惊,他知道这是阿苏勒的手笔,他亲眼见过阿苏勒在战场上是如何用长刀撕破铁甲,割碎那些甲士的身体的。
阿祁心头已经沉甸甸的一片,他生怕在暴血状态之中的阿苏勒会伤害到白马义从,阿苏勒飘去的地方正有着数千的白马义从在清剿附近商街的李家奴仆。
“铁尔沁,古勒瀚,阿拉木汗,这是我祖宗的血!”
“他们的灵魂在黑暗中看我,他们传给我尊贵的血和肉,他们传给我天神的祝福!
我们注定是草原之主,我们注定是世界的皇帝,我们注定是神惟一的使者!”
阿苏勒脑海中无意识的震响着长鸣,那一声声腔调怪异犹如祈告的话语,一遍一遍在他的脑海之中回荡低吟。
他每一次挥刀,收刀,杀人,才能将他心中那种滔天的愤怒才能抒发出来。
好像就只有死亡和血液的腥味才能让他有片刻的安静。
阿苏勒那双赤红的眸子扫见了更多的人,他们穿着铁甲骑着白马,他狞笑了一声,身子宛如出弦的利箭一般冲向了他最近的白马义从。
那端坐在马上的白马义从,眼瞅着一人披头散发从远处身子如闪电一般,瞬息及至,已经到了自己数步之前。
他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刀,想要朝那人挥砍而去,却是在挥刀瞬间看到了那袭熟悉的黑色大氅,便脊背一寒,急忙收住手中刀势,刚想俯身行礼却是不禁意间看到了那双赤红的眸子。
“你们快走啊,世子暴血了,认不出你们,快!”
远处策马奔腾而来的阿祁远远的望见那一幕,着急大吼,神色匆忙。
阿祁的巨大吼声已经传入了那白马甲士的耳朵中,但那阿苏勒的刀更快,白马甲士反而却是心中一片平静。
像是最为忠诚的卫士为他守护的君王而虔诚俯首,静静杵在原地,等候着那把闪烁着青光的长刀降临。
能够死在世子的大寒刀下,是他们无上的荣耀,这是其他人不能理解的情绪,生为此,死亦如此,有始有终,这就是白马义从的愚忠。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那白马义从抬手横在胸前,面色慷慨,眼睛已经紧紧闭上,口中大喊着白马义从的使命之语。
当那把闪烁着青辉的长刀已经快要贴近那闭目的白马义从之时,突然有一颗石子如流星一般猛击阿苏勒的面门,那白马义从都能感受到了贴近耳朵的风声,却突然只觉得到了自己面前的世子,身形猛的在空中倒退。
原来是阿苏勒的长刀若是再往前多挥一寸,那枚来势汹汹的石子便会打穿阿苏勒的面门,在这种暴血的情况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