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好能把压在她心头的那块大石头搬开,得到在生活中片刻的喘息机会。
现在蛊毒的名字是问出来了,唯一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得知这蛊毒的由来,以及怎样才能研制出这种蛊毒。
‘移魂夺魄’蛊是吗?
程潇潇记下了。
不过光是记下似乎没有什么用,接下来要找谁去学下蛊呢?
国家给发放吗?
还是只能去找盈景景那个妖女?
盈景景可是制蛊毒专家,这东西她都门儿清。
可是程潇潇不想。
找谁都不要找盈景景可以吗?
她可不想去求盈景景,再说了,人家现在不是在江南吗?赶过来也不方便,他们也等不及。
反正这条路肯定行不通,不用想都可以直接否决。
那墨曜呢?
程潇潇灵机一动,对啊,她还有墨曜这个外挂。
墨曜一直跟在盈景景身边,难道说盈景景下蛊制蛊都瞒着墨曜的?
那肯定不能够吧,不如先问问?
大局当前,程潇潇也不去想什么误会尴尬了,她不再犹豫,极为小心的为墨曜换了个躺姿,又温柔问道:
“墨曜啊,刚刚卢晓霁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他说的这个蛊,你是不是也会啊?”
望着程潇潇那谄媚的表情,墨曜表现出了完全嗤之以鼻的态度。
程潇潇对它确实还算了解,刚才墨曜被误会,心里难免就有一些不痛快。好在程潇潇没有说过多的重话,现在的表现也算是不错。
墨曜发誓它是看在这些细节的面子上,绝对不是因为它其实根本没有多么生气。
对,就是这样的。
在心里这样自我洗脑,墨曜的小脑袋不由自主的早就点了点。
看到墨曜的动作,程潇潇脸上立马露出了欣喜之色。
她就说她人美命又好,肯定能逢凶化吉,巧解难题的嘛!
这不,能解决问题的小帮手就给她送到面前了。
她笑脸盈盈,语气中都是止不住的雀跃:
“你会那就再好不过了。你嗓子现在不舒服,要不你教我,我学会了教给他们,或者你直接教给他们,毕竟我这唱歌也五音不全的。”
程潇潇已经默认这下蛊需要唱歌了,类似于墨曜之前驱蛊虫时吟唱的那段旋律一样。
只能说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
墨曜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程潇潇,根本没有任何附和的意思。
程潇潇一开始还以为是墨曜仍在生气,所以故意晾着她。直到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对视,她才反应过来可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她的眼神从最开始的期待到一点点被难以置信给填满,这其中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其中的酸楚只有程潇潇自己清楚。
她是万万不能理解的,为什么事情会这般一波三折,她又如此的命运多舛。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还要给她整出这么些幺蛾子,难道她就不能顺顺利利的玩成一件事吗?
现在看来,确实不能。
程潇潇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口无法说。
既然如此,只能继续麻烦卢晓霁了。
谁让卢晓霁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会皇家翻译鸟语的不二人选呢。
说来也怪,难道是因为卢晓霁的名字叫小鸡,也有个“鸟”字,墨曜也属于鸟禽,所以这两个非人类才能呼应上?
管他三七二十一呢,先整明白‘移魂夺魄’蛊的事,其他的都是浮云。
程潇潇继续虚心请教卢晓霁,感觉她之前的种种高傲,都在这一天内被她的无限卑微所打破。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天道好轮回,苍天从来不会饶过谁。
等到程潇潇哼哧哼哧听墨曜叽里咕噜完,又极为耐心等着卢晓霁重新解释一遍,窗外的天色更暗了。
月光比水还要温柔,却没有办法缓解她焦灼的心情。
猴年马月才能解决这些难题啊,她还想着撒娇耍无赖一番,换个鸡腿来吃吃呢。
这都这么晚了,按照平常,她早就吃饱喝足躺下发呆了才是。怎么可能会跟今天似的,这么惨兮兮,还饿着肚子在这里谈论如何学会湘西赶尸。
她想当可以操纵花草的仙女,而不是操纵尸体的赶尸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