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柒一连鞠躬数次,道谢:“多谢公子。”
黑脸汉子脸色铁青,黝黑的脸颊愈来愈阴沉,忽然,大喝一声:“慢着,赢了就想跑吗?打赌还没结束。”
朱子柒怒目相向,“输不起就不要赌。”
黑脸汉子嘲讽道:“五十步能击中苹果算不得大本事,你若是一百步外,八把飞刀同时射出,同时击中苹果,给你三次机会,若是能中一赔十,赌注多少两你说了算。”
朱子柒愤怒道:“你这是强人所难。”
黑脸汉子邪魅一笑:“没本事就不要出来混江湖。”
人群里一个貌美少女仗义执言道:“那块大黑炭,你有本事你来表演飞刀,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众人目光纷纷落在少女身上,一袭粉群少女可是蒲州城无人不晓的大人物,云麓山庄的心肝大宝贝。若是蒲州本地人瞧见了唐大小姐发话了,多半会给面子,不过吕小布可不认识,一步站出,贱兮兮道:“我就是没本事,可是我没有出来卖弄本事呀,你能奈我何?”
人群中看向吕小布的眼光越来越不善,更有许多白衣公子的小迷妹更是义愤填膺,纷纷咒骂无良的黑脸大汉。
倭国武士瞧着火候差不多了,走出一步道:“我跟你赌,我坐庄,他若能中一赔十,若是中不了,一赔二,如何?”
吕小布哈哈大笑:“我可知倭国商人海上贸易做的是大买卖,一船货物就能赚几千两银子,我一个市井升斗小民,哪里斗得过?大家伙一起下注,一把将他的本钱赢光。”
围观群众蠢蠢欲动。
黑脸汉子掏出一袋银钱,扔向倭国武士,五十两,赢了那就要给我一百五十两。
其实,吕小布的钱袋里装的不过是铁块子,哪里是什么银钱。
倭国武士轻轻打开钱袋子一条缝隙,确认无误,点头,表示愿意赌。
围观群众许多胡人本就好赌,不然也不会冒险行商踏过戈壁沙漠来中原做生意。他们在心里虽然也很讨厌黑脸汉子的行径,但是金钱的诱惑下纷纷下注徐天然会输,不过一盏茶功夫下注徐天然输的银已经收了一百余两银钱,几名白虎纹身的汉子站了出来,守在倭国武士身边,为首壮汉外号“虎七”乃蒲州十虎排名第七,开口道:“我是云麓山庄外门弟子,专门负责看管西市,我来投五十两,他中不了。”
众人一见是虎七来了,心里纷纷以为卖艺的两兄弟要完蛋了。
忽然,粉群小姑娘拿出一锭银子,重约十两,笑嘻嘻道:“我下注他赢。”
众人哗然。
白虎纹身汉子恭恭敬敬站在自家小姐身后,哪里知道自家小姐眼光如此差,虽然十两银子不多,但是自己和小姐站在对立面,那将来让少宗主知道了,自己该如何交代?再说了,他们下注不过是空手套白狼,赢了自然是赚一笔横财,输了几个江湖卖艺的还敢拿自己银钱不成?
倭国武士脸色大变,走到徐天然身前,一本正经道:“倭国武士最讲诚信,我将佩刀置于此处,若是我输了,银钱不够就切腹自尽。这位壮士,在下生死在你一念之间了。”
场面越来越劲爆,许多温婉的女子很是同情卖艺的两个年轻公子,但是她们绝不相信徐天然能够蒙眼将八把飞刀同时击中百步之外的苹果。甚至她们都不敢看,生怕那个俊美的少年被飞刀扎几个窟窿,毙命当场。但是,看着酒窝少年英俊的脸颊,纷纷将铜钱、碎银子投入铁盆之中。不一会儿,铁盆就快装满了少女少妇们的钱币。
徐天然左右手各握住八把飞刀,朱子柒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一百步,徐天然双手合十,随机身形移动,转动起来,愈转愈快,嗖嗖两声,两手飞刀尽出。
人群中想起惋惜的声音,果然还是太难了,完全脱靶了。
朱子柒沉默无言收拾起散落地上的飞刀,慢慢走向徐天然。
倭国武士一张张赌票送出去,桌上有多了二百两纹银。
第二次机会,徐天然后退十步,飞奔上前,高高跃起,八把飞刀劲射而出,铿锵,苹果落地,白虎纹身汉子捡起了苹果,哈哈笑道:“只有四把飞刀,又输了。”
倭国武士面如死灰地擦拭短刀,阳光下短刀寒光闪闪。围观的胡商大佬们出手了,不过短短一刻钟,千寻身前的银子又多了五百两纹银。
徐天然静坐于地上,默默收起了飞刀,戏演到此处该收场了,但是表演还需要到位,神色十分凝重,额头隐隐有汗珠,八把飞刀依次悬停在身前,徐天然心念一动,飞刀既出,围观群众竟然鸦雀无声,目不转睛盯着徐天然的飞刀。霎时,百步之外,苹果应声落地,八把飞刀均匀插在苹果之上。
围观人群不禁拍手叫好,纷纷称赞徐天然的技艺高超。许多投了不少银钱的胡商捶胸顿足,除粉裙少女小了一笔银子,笑颜逐开,当然大多数都还是围观群众,就是凑热闹看看,他们和一掷千金的胡商和公子哥们不同,一两银子够他们买许多东西了,哪里舍得去冒险投注。
徐天然摘下了黑色布条,佯装极为激动,似乎是奇迹发生了一般,他朝白衣快步奔跑过去,激动地抱起朱子柒在人群中转了几个圈圈。
围观的女子们定睛一看,青衫公子眼瞧着已经很英俊了,可是白衣公子显然更为出众,两人紧紧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