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此点醒道:“升哥,你难道……”
中年迅速回过神来道出:“陈应龙墓武藏钥匙中的玉佩‘冷心翠’,只有一半,也难怪会被追杀。”说完,一阵苦笑。
妇人问:“升哥,打算如何处理它。”
“阿雪,你知道我当初和你归隐江湖的原因的。”中年欲言又止,眉头紧缩,显然不想提起往事,最终化作了一声叹息:“暂且先收起来吧,等他醒来在看看?”
妇人何清雪当然知道当年的事在升哥心里留下很大的创伤,所以也就未敢再提及,而是将玉佩收起。
“成都府嘉州地带,漆黑的夜晚,伴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显得阴冷而宁静,远处一阵阵破风声传来,四面八方;
良久,一群人出现在一栋山庄附近,认真细看,大约有一百多人,这群人全都衣着夜行服;近两百人,如此大的阵仗,不难看出这将是一场杀戮即刻上演。
而从这群人靠近山庄之时,里面之人便有所察觉,山庄内点着零星的几盏孤灯,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清冷而孤独,堂屋主座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旁坐上也坐着几个中年一样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仿佛一枚针落声,都能挑动他们敏感的神经。
突然进来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走进大厅,对着主座的人,恭敬地说道:‘庄主,照您的吩咐,已经将小少庄主送出庄外了,但少庄主今早练剑一直未归,属下怕…’话未说完,就见一十岁左右的少年也急匆匆的冲进来,喊道:‘爹,外面…’
就在此时,便见那群黑衣人闯了进来,一个带头的黑衣人故意压低声音说:‘青庄主,不用说你也知道我们为什么而来了吧,交出那件东西吧,我可以考虑不杀山庄里的其他人。’
然而,中年并未立即理会他,而是将一块东西偷偷的塞进少年手里,谁都没有注意到他这个动作;他低声对身旁的少年说:‘一会打将起来,找准机会逃出去,好好活着,不要为爹报仇。’然后,他向旁边的其中一人使了个眼色,方才对着屋外的黑衣人刚毅地喊说道:‘想要我青一山背信弃义,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吧!’
黑衣首领冷笑道:‘早就听说过青庄主在江湖上的美名,义薄云天小关公,一诺千金胜季布。实在令人敬仰呀,可惜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冥顽不化,难道你就不为这青羽山庄上下一百二十余口人的生死考虑,考虑吗?’
‘哼,考虑,我青羽山庄就没有怕死之人,想要东西,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青一山依旧不改初衷的有些讽刺的回应道。
黑衣人知道一直拖着对他们不利,还不如直接动手,说:‘看来,青庄主早已看淡生死,那我也没必要再劝说什么了。’因此,他没有在废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身后的人便动起手来;
双方一打起来,少年就被打晕了,刚刚得了眼色之人抱起来少年就往堂屋里面撤…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已经慢慢转醒过来,看见背着自己的人是周伟新,立即摇晃着身体要下来,并心急如焚的说道:‘周叔叔,快放我下来。’周伟新将少年放下,而少年一站定就问:‘我爹呢?’周伟新面露痛苦之色,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少主,庄主为了保护你,现在已经可能…’
就在此刻,远处,传来一声,‘快,他们在这。’
‘少主,你先走我拖住他们。’周伟新立即做出决断,少年有些犹豫,面露纠结之色,说:‘周叔叔,我…’周伟新一把推开他,冲向跑来的几个黑衣人,背对着他喊道:‘记住你爹的话,快跑,好好活下去,不要为我们报仇。’
只见周伟新和追来的几个黑衣人厮杀起来,少年终于不再犹豫,抬起脚步一路狂奔,一直跑,一直跑,仍不忘不时的回头查看,突然,脚步一空,掉落悬崖…”
“啊!”一声大喊,少年突然从卧榻上弹射而起。
此时,正是第二日清晨,妇人正在准备早餐,中年正在温习武学功课;
正准备吃早餐之际,阿梦最先听到这一声,跑出屋外喊道:“爹爹、娘亲,他醒了”两人从屋外进来,看到这约莫十岁的男孩正戒备着、颤抖着靠在床榻的一个角落,手里还抱着枕头,随时准备防御靠近他的人。
看这男孩的表现就知道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甚至刚刚被噩梦吓醒,妇人何清雪靠床边坐下温声道:“小兄弟,莫怕,我们并非坏人,昨日,你晕倒在翠林竹海,是我夫君将你背回这翠林竹庄的。”男孩仍旧警惕着;
这时阿梦天真无邪的接话道:“对呀,对呀,娘亲,没有骗你,真的是爹爹救了你。”女孩这话说得有些炫耀居功
男孩抬头看了看这个接话的漂亮女孩,又看了看女孩的父亲和母亲,又低下了头,可又时不时偷偷瞄几眼眼前这几人,却始终没有想开口说话的意思。
何清雪知道可能他还没缓个神来,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示意中年柳叶升端份早餐进来,说:“小兄弟,先把早餐吃了,再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尽管叫我们。”便和家人走出了房间,没有再过问什么,但心中不免一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孤儿。”
柳若梦不解的问道:“娘亲,为何叹气?”
何清雪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她天真的眼神,有些溺爱的说道:“阿梦,不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