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接一处,吴优一人在城门旁的两处城墙不断的屠杀着那些黑甲士兵。
待看到有黑甲士兵又开始扛着撞门柱攻城门之时,吴优又朝着城门跑去,斩杀那些扛着撞门柱的黑甲士兵们。
整个战场上战鼓声,喊杀声,嘶吼声,惨叫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从日上一竿之时一直持续到太阳夕阳西下悬挂在天边。
随着一声吴国阵营中号角声传来,黑甲士兵们才停下攻城的步伐如潮水般退回到吴国阵营中随后消失在邯郸城外。
待黑甲士兵们退去之后,邯郸城城门不远处有一株撞门柱,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披头散发坐在撞门柱上,身旁放着一柄分不清是血迹还是锈迹的青铜剑。
就在满身是血的人静坐在撞门柱上休息之时,邯郸城门大开一名身穿血袍满脸黑炭色的人朝着血衣人跑来,边跑边喊:“师父。”
血衣人听着身后那急切的呼喊声,没有回头而是艰难的抬起右手挥了挥。
满脸黑炭的人看到血衣人抬手之后,露出一排大白牙快步朝血衣人跑来。
跑到血衣人身前之后蹲下身子看着血衣人披头散发的脸上一脸苍白尽是疲惫之色,夏睿武担忧道:“师父,你没事吧!”
血衣人朝着夏睿武艰难的笑了笑,沙哑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话音刚落,血衣人向前一倒,倒在了夏睿武的身上。
“师父,师父。”
夏睿武急切的喊着,回应夏睿武的只有血衣人的喘气声。
夏睿武听到喘气声后心里石头放下,便转身小心翼翼的将血衣人背起朝着城门缓缓走去。
走到城门之时,城门内不断有东边军将士跑出来,处理着城门前的撞门柱和敌军的尸体,处理完之后便朝着两边的城墙而去。
夏睿武背着吴优进城之后便上了一匹骏马朝着将军府而去。
翌日清晨,邯郸城将军府中。
一处房间内,夏睿武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躺在床上身上绑满了白色布条的吴优,一名侍卫端着脸盆进入房间之后,夏睿武起身接过脸盆之时。
夏睿武听到身后传来吴优的痛吟声,夏睿武急忙转身将脸盘放在凳子上脸上露出关切之色看着吴优。
夏睿武看着吴优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随后睫毛开始抖动慢慢睁开了眼睛,夏睿武脸上露出笑容关切道:“师父。”
吴优闻言看着一脸关心之色的夏睿武,正想开口却发现喉咙里很干燥便只能沙哑的喊道:“水,水。”
夏睿武见状急忙跑到桌上将水壶和茶杯拿到吴优的床前,倒满水之后扶起吴优慢慢喝水。
吴优连喝了三杯水后,感觉着身体传来的麻痛感,随后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上和大腿都包扎着。
吴优摇了摇头让夏睿武帮忙让自己靠在床头上后,吴优看着夏睿武平静道:“城中如今怎么样了?”
夏睿武闻言脸上浮现凝重之色缓缓说道:“昨日吴国退兵之后,姜将军便派出士兵出城处理战场,处理完之后便到了晚上。
今日清晨之时,我与姜将军交流之时,昨日东边军伤亡七万如今就剩下五万兵力。”
吴优闻言脸上一脸沉重,沉默片刻后继续问道:“敌军呢?”
夏睿武回道:“敌军昨日攻城伤亡十三万,攻城器械也损失惨重。”
吴优点了点头,想着昨日的场景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如何办,随后想到那剑宗弟子白辰在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不禁黯然失色。
虽然吴优对自己的伤情有所了解,依靠着异于常人的恢复力这等伤势在三两日便无大碍,但谁能确保吴国敌军虽然损失惨重但谁能确保不会在今日或明日便开始攻城呢?
就在吴优靠在床头上思索之时,姜阿一身便装缓缓走进房中,吴优回过神偏头朝姜阿看去。
姜阿进房之后给夏睿武行礼之后,便走到床前一脸敬重朝着吴优抱拳行礼后,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吴优关心道:
“吴馆长你身体如今怎样了?”
吴优回道:“没什么大碍,过两日便可恢复。”
姜阿点了点头看着吴优一脸尊敬郑重道:“多亏了吴馆长昨日守城门和斩杀城门两边的敌军,如若没有吴馆长昨日邯郸城已经被敌军攻破。”
吴优微笑摇了摇头道:“将军言重了,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
姜阿抬起手看着吴优一脸肃然回道:“此言差矣,吴馆长昨日一人不顾自身伤势在城门外挡住数万敌军的攻城步伐,一人便斩杀了近万敌军,没有吴馆长也就没有如今邯郸城内的东边军将士。”
话音刚落,姜阿便起身朝着吴优行了一礼。
吴优没有说话,此时的吴优也动不了便只能受了姜阿一礼。
姜阿行礼之后坐在凳子上,看着吴优继续道:“昨日战报我也八百里加急送向夏城,但在今日之事夏城处给我邯郸城传来一封战报。”
言罢,姜阿便从怀中取出一份战报递给吴优。
吴优接过之后便缓缓打开战报看了一起,随着看战报吴优的脸上也慢慢浮现出欣喜之色,随后合上战报看着姜阿道:“这三边军从何日开始动身前来邯郸城?”
“三边军在七日前便开始开拔朝邯郸城而来。”姜阿一脸平静随后叹了口气道:“这三边军虽急行军朝我邯郸城而来,但也需要半月时日。”
吴优闻言看着姜阿郑重道:“只要这两日吴国敌军不攻城,我们定能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