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徐青只是一时忘了吕子昂不会武功,这时见到身旁无人才及反应过来,见吕子昂落在后头,当即止住履步,迅疾来到吕子昂身边,吕子昂冷道:“徐兄还是快走罢,休要再顾我了。”徐青忙道:“吕兄这是说得哪里话,倘若如此在下同qín_shòu何异?”
言罢拉住吕子昂,轻步飞起,身背彭玉珊,手提吕子昂,虽然吕子昂身形偏瘦,却还是要比彭玉珊重上许多,徐青带着两人甚为吃力,这般下去定然被暗魇所擒,由是徐青停下步足,吕子昂与彭玉珊皆是一惊,却见徐青朝吕子昂道:“吕兄,劳烦你顾好玉珊,带她先逃,我在此挡住那帮人。”彭玉珊急道:“徐大哥不可!你不能抛下玉珊的。”
吕子昂见彭玉珊泣泪不已,心知绝不能让他二人被捕,便朝徐青急道:“徐兄,在下熟知这片林子,必定带你们离开此地。”
徐青与彭玉珊皆异,吕子昂却道:“二位放心,在下不会害你们的,跟我来。”
徐青与彭玉珊跟在吕子昂后头,只见吕子昂钻进一片草地,拨开荆棘,绕过倒地垂柳,走进石林岩洞,乔木梧桐自旁过,绿荫松枝遮眼眸,却见前头立一村,村口老翁仰头观奇,稚童嬉笑成群。
三人慢慢走前来,引得朴实无华村民争相看,纷纷来问自何来,皆信子昂领人非奸恶。
徐青眼见这些亲切友善的村农,顿时一颗紧动的心宽松下来,担惊受怕的彭玉珊此刻心神安宁平和。
三人进到村子里,吕子昂领他二人去往自己家中,屋内拙荆惠妹正洗菜备着晚食,见到两位生人进屋,稍感惑疑,吕子昂道:“娘子,这二位是我在外头带回的,他二人遭到黑道上的人追捕,无路可走,我便将他们带回来了,他们都是良善之人,还请放心。”
徐青与彭玉珊躬身作礼道:“夫人好,在下徐青。”
“小女子名唤彭玉珊。”彭玉珊自报名讳。
惠妹自然是以丈夫为尊,信这二人并非奸邪,由是客礼笑道:“二位快请坐。”
徐青与彭玉珊谢过惠妹,坐椅四顾,惠妹沏壶温茶,端茶至二人身旁,倒茶入碗,二人道谢,徐青拿起木碗往口里灌,一路以来早已饥渴万分,当下饮下一碗,再番提起茶壶倒茶入碗,彭玉珊饮完茶水,见徐青又倒了一碗,便朝徐青道:“徐大哥,不可失了礼节。”惠妹笑道:“彭姑娘说笑了,我们都是些农家人,还有甚么好拘礼的。”吕子昂道:“二位就拿这里当做自己家一样,不过有些破败,寒舍简陋,怕是入不了二位的眼。”徐青忙道:“哪里哪里,徐青自小便住这样的屋子,倍觉亲切呢。”彭玉珊附道:“玉珊早就想与徐大哥盖一间这样的屋子,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
徐青瞧向彭玉珊,看她情真意切的模样,好像是真的一般,不过自己的确意欲过上平和日子,与心仪之人隐世隔尘,不问它情,只是自己所希冀的另一半,却是多日未见的赵璃。
天涯海角,真不知璃儿身在何处,是不是早已回了北都,将自己抛诸脑后,再也不顾往日情分了,吕子昂道:“你们二人情真意切,彭小姐应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怕是住不惯这破瓦残屋,每逢屋漏之时,你二人可是要遭罪的。”徐青道:“吕兄,我瞧你们这屋舍还算结实,也会漏雨滴水么?”吕子昂道:“东临一带多雨多风,纵使再过修缮,还不是任由老天爷欺负,不过近年来倒是好了许多,似三年前的那般时候,那可真是一团糟,好在村里来了位神人传授筑墙之术,寻硬泥好土,屋舍才会更为坚固,大风大雨也不会惧它。”徐青道:“看来是这位神人救了你们全村,不然你们早就风餐露宿了。”吕子昂道:“是啊,时至今日,在下都十分感怀他的帮衬。”彭玉珊道:“倒真想见见这位神人哪。”吕子昂兴道:“彭小姐若有此意,在下可为你指路。”徐青惊道:“你说的这位神人还在你们村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