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吓得惊坐起,尖叫连连,神志恍惚不清。
忽然她被人拥入怀中,那人的怀抱很温暖,她知道这个怀抱不是顾东篱的,可是现在的她好脆弱好无力好想有个依靠。她顾不得这是谁的怀抱,只知道它很温暖,她想汲取更多的温暖来抚平那裂开的伤口。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苏子溢紧紧地搂住她,咬牙道。
天一亮,他便将已经睡熟的她轻轻放下,自己则风风火火地往御书房去找皇帝了。
“父皇!我们不能再这么容忍皇叔了!”他一进门便气冲冲道。
皇上将手中的奏章“啪”地扔在桌上,气恼道:“身为太子,什么叫稳重自持难道还要朕教你吗?如此大呼小叫目无长辈,成何体统?”
苏子溢不服气:“到底是谁目无长辈?皇叔他对您做过的事情难道您都忘了吗?留着他必是我们大泽的祸患!父皇早日解决掉他早日才能安心啊!”
“上次的事情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干的!话不能乱说!一定要铁证如山才可以堂堂正正地指责和惩治别人!你身为太子如此意气用事,才是我们大泽的危机啊!”皇帝好言相劝,怕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如山的铁证?他去哪找?皇叔狡猾至极,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怎么找得到铁证!
“父皇!皇叔一向谨慎,唯有一点可突破,那便是......”苏子溢低语道。
“此计太危险了!朕不同意!”
“父皇!皇叔在朝中的地位日益稳固,他的野心昭然若揭,上次就趁我们不在就对您下毒手,害得我们不得不往返于盛沐之间。就算没有证据,但一切都已指明就是他所为!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难道您要看着您的儿媳受辱之后才去定他的罪!”
“你说什么?”皇帝拍案而起。
“皇叔今日在花园外一处僻静之地公然欺辱太子妃,我亲眼所见,亦被我亲手制止!是可忍孰不可忍?”苏子溢义愤填膺地说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皇帝亦是火冒三丈,皇家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好,那就按你说得办!五日后再放消息出去吧!”
苏子溢终于等来他父皇的松口,心中燃起斗志:“谢父皇恩准!”
她的手上全是黏糊糊的液体,是什么呢?她想睁开眼睛瞧上一瞧,可是眼皮子很重像粘了一层胶水般睁不开来。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揉眼睛,可是手上的粘液抹了一眼睛。她睁开了眼,入眼的便是红,猩红猩红地一片。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抛弃我?”小孩子细细软软的声音充斥了她的耳朵,她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大叫道:“别说了,别说了!我没有抛弃你!我没有!啊~”
再次睁开眼睛,她躺在床榻上,由陌生变为熟悉的床顶,由陌生变得熟悉的帐帘,由陌生变为熟悉的被褥......
她的头好痛,痛到炸裂!
“方容,你怎么样了?我让御医给你瞧瞧......”
“不要!”他疯了吗?若是让御医诊出孩子来,那大家都会有麻烦的!
她捂着头虚弱地说道:“我要吃饭!”好饿,饿到没有力气下床!
“要吃饭?奥,好好!”他安抚好方容便吩咐道,“来人啊!上好菜好饭,快点!太子妃若是被你们饿着了,我唯你们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