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的主人也一脸惊奇地望着从墙底狗洞探出脑袋的苏毓,许久才拔刀,“你是何人!”
“误会,误会。”苏毓悻悻爬出来,故作镇定回答说,“是你家主子请我来的。”
“少在这胡言!”那守卫倏地拔刀而出,又惊又慌。
血薇楼在他值班的时候进了贼人原本就是大罪,可这贼人不但进去了,要不是他在这儿,估计跑了都没人知道。万一里面的主上有个好歹......
守卫心脏一紧,握刀的手有些颤抖,“你在里面做什么了?”
“没什么呀,就是陪你的主子聊了聊天,说了会儿话,还是他放我出来。呐,你看,还给了我一本账簿呢!”见那人眼中仍存疑虑,便正了神色,言之凿
凿,“真的,不信你进去看!人还好好儿的呢!”
守卫虽然觉得这人十分可疑,可也着实被她的态度唬住了。万一真是主上和这贼人聊会儿天就放她走了,那自己一刀把这她给宰了,主上还不得把自己也宰了?
“走!”守卫踟蹰片刻,一刀架在她脖子上,“进去,随我寻主上!”
那头成莫容前脚刚从密室里出来,面具刚刚戴到脸
上便有人敲开了门,“谁?”
来人正是苏毓,两只小胳膊被折在后面,通红着脸分外狼狈。
“你这是?”
守卫丝毫也不给留面子,“回主上,这是属下在墙边狗洞里揪出来的小子,搜出来一本账簿,他说是您送的,还说也是您把他放了的。”
“狗洞?”成莫容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禁不住噗嗤
一声笑,“原来这就是你的妙计?”
苏毓羞得红面如蒸,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好在这位成莫容还算信守承诺,贵手一抬,又赐她一次逃生的机会,对那守卫说,“记住了,下次在狗洞旁看到她就直接放她回去,不必再来问我。”
苏毓又羞又恼,要钻狗洞他自己去,反正她苏毓对天发誓,从此再也不在这血薇楼折腰!
苏毓狠狠剐了他一眼,气冲冲推开了门,沿着大路
趾高气扬从正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