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直接把,那些站在城门楼附近的夏军边军兵将们目瞪口呆,心说这位守城大将!未免太镇定了吧?在如此险峻的局势下,居然还有心情边喝酒边哼小曲,简直是-------丝毫没将那些西胡人放在眼里嘛!
城门楼附近,众站立在这边的夏军边军兵将们,相互用眼神交流着。
不知为何,他们心中那焦虑的心情,逐渐得到了平复。
『不愧是将军-----』
罗得韬回头瞧了一眼,脸庞上泛起几分苦笑。
而待他再次将视线投向城外的西胡大军时,他的眼神比之方才已变得镇定、毅然许多,因为他意识到,在他身后,这位正在饮酒作乐的大将对于自己的完全信任。
一想到这桩事,罗得韬心中便再无迷茫与不安,虎目睁圆,大声喝道:“将战鼓擂地再响些,务必要让城墙上的士卒们听到,在气势上--------压制敌军!叫城下派一队青壮上来协防!”
“是!”
话音刚落,擂鼓的士卒们深吸一口气,使出浑身力气,将战鼓擂地犹如轰雷一般,震耳欲聋。
哪怕双臂酸麻,亦咬牙坚持着。
“咚咚咚——”
“咚咚咚——”
十几二十架战鼓,它的声音传向四周,一时间竟然在那震天的喊杀声脱颖而出,那厚重的声响,传入那些夏军边军士卒耳中,仿佛像是敲响在他们心底似的,让他们的精神为之一震。
不得不说,南城墙城墙上的战况,对夏军边军着实有些不利。
整整四千名驻防于南城墙的夏军边军士卒,时至此刻已有接近八分之一的伤亡了。
尽管西胡奴隶兵和军卒的死亡人数时至此刻恐怕早已上万,粗略计算下来,夏军边军与西胡奴隶兵的战亡比例约在一比二十几人左右,这似乎是个可以接受接受的战亡损失?
事实上,这个阵亡比率根本不能被穆鸪或夏军边军的将领们所接受。
要知道,夏军边军的士卒,那可是全副武装,有着制式装备的军队,那些装备虽然磨损得厉害,看上去似乎有些破旧,但依旧坚固可靠;而西胡奴隶兵们有什么?他们普遍只有一支甚至不能称之为是武器的木质长矛,甚至于,有些奴隶兵们为了迅速地攀爬城墙,那可是赤手空拳地登上城墙的。
面对几乎没有武器与防具的敌军,夏军边军仍然出现了数百人的伤亡情况,这简直是不可饶恕!
不过仔细计较起来,便可明白夏军边军出现这个伤亡数字并不奇怪,
一来是因为西胡兵卒已经登上城墙,边军已经丧失了箭矢带来了压制力。在这不算宽阔的成墙上短兵相接出现一定程度的伤亡,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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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南城墙的战场中。协防的青壮已经登上了城墙和秦禝这些边军士卒一起守卫城墙。
“啊……”
一声惨叫,响起于秦禝的身侧,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却骇然看到一名西胡奴隶兵将一名青壮扑倒在地,似野兽般咬断了后者的咽喉。
但是,没等眨眼的工夫,那名西胡奴隶兵,亦被另外一名夏军边军士卒给砍翻在地,随即,附近数名夏军边军士卒一同用长枪将其戳死在城墙上。
“为什么不刺出去?蠢货!”
秦禝亲眼看到,一名夏军边军士卒走到那名被奴隶兵咬断了咽喉的新兵旁,神色黯然地骂道。
但是那名青壮显然是听不到了,眼瞳已逐渐失去了神采。
“小稷!”秦禝的耳边,又传来了细微的警告。
其实这时候,秦禝也早已瞧见那名扑向自己的西胡奴隶兵,他毫不犹豫地刺出了手中的长枪,刺穿了敌人的腹部。
可能是见周围的奴隶兵越来越多了,秦禝大声喊道:“背靠背!”
话音刚落,除许炜仍在举着盾牌堵在最前面外,城墙上了边军士卒和青壮迅速背靠着背,而秦禝毅然和一位青壮靠在一起,二人的背部亦贴合在一处。
“别犹豫!看到西胡人冲过来,就用力长枪刺出去!”警戒地四周的西胡奴隶兵和军卒,寻找着对其一击毙命的机会,秦禝压低声音嘱咐着身背后的这名青壮。
话音未落,就见这名青壮猛然刺出长枪,精准地刺穿了一名西胡奴隶兵的胸口。
而在迅速拔出长枪的同时,这青壮忍不住望了一眼方才那名被敌军咬烂了咽喉的那位青壮,他不能犹豫,那是因为一旦犹豫,就会死。
这就是战场的残酷:你不杀人,人就杀你,全无道理可言!
定远城的南城墙,已经彻底变成了人间地狱,仿佛这里寄宿着一头肉眼看不见的凶兽,张开獠牙,不停地吞噬着活生生的人命。
“呼呼呼……”
作为在夏军边军中难得一见的悍卒,许炜的呼吸亦开始变得急促。
也也难怪,毕竟他已在最前线坚守了足足一炷香工夫,杀死、砍翻了二三十名西胡奴隶兵。
这个杀敌数字,绝对是足以向人炫耀的,毕竟有许多退伍的老卒,他们一辈子的杀敌人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许炜这一场仗的杀敌来得多。
但话说回来,不可否认他也已经快到极限了,此刻的他,只感觉左手的铁盾沉似千钧,怎么也举不起来。
然而,那些西胡奴隶兵却好似没有穷尽般,依旧源源不断地从城下爬上来。
这不,又有一名奴隶兵从许炜的正前方攀爬上来。
那一刻,许炜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