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月嗔道:“别没正经,你这么说爹更不放心。”朝着镇南侯解释道:“身上的伤疤还没有长好,不过都没伤筋动骨,世子爷年轻,穿上衣服自然就不显了。”
镇南侯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对些许伤口并不在意,只要儿子不是缺胳膊断腿瞎了眼睛,一点点皮外伤还是不在意的。再说,瞧着儿子脸上的气色也不错,稍稍放下心来。但是,放心归放心,火气却是依旧不减,“昌平驸马好生猖狂!”
霍焰冷声,“他这是要杀人灭口!”
镇南侯从怀里掏出一本折子,摔在桌上,“既然你没事,那我现在进宫一趟,不管别的先弹劾了昌平驸马再说!倒要看看,皇上这一次是帮我们这些效力沙场的人,还偏心那些眠花宿柳之人!”说话间,眉宇间已经隐隐带出杀气。
林映月微微垂下眼帘,避其锋芒。
原来霍焰的那种莫名煞气,都是遗传亲爹啊!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子俩还真是一模一样的性子,都藏在骨子里了。
镇南侯拿着奏折,怒气冲冲的甩门出去了。
林映月上前关了门,转身道:“世子爷,这事儿……,我看就算告到皇上跟前,只怕也不好办吧。不说皇上偏心不偏心,昌平驸马背后还有个昌平公主,岂能善罢甘休?肯定要找皇上哭诉求情了。”
霍焰淡淡道:“直接杀了昌平驸马当然不行,但是可以婉转一点儿。”
“怎么婉转?”林映月问道。
“乖。”霍焰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怀着身孕呢。就连内宅的那些腌臜事儿,爷都不愿意污了你的耳朵,脏了你的手,何况外头那些腥风血雨呢?你就别管,反正我没事儿,你安安心心养胎就行了。”
林映月抿嘴笑道:“都快被你养成小猪了。”
霍焰亲亲她,“小猪好啊,快快给爷多下几个猪崽儿。”
林映月笑啐,“呸!胡说八道。”
宅院内,气氛温馨和睦一片宁静。
宅院外,则是腥风血雨!
镇南侯回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探望儿子,旋即第二件事就是入宫弹劾昌平驸马!奏折上说,昌平驸马恶意毒害镇南侯府世子,妄图绝了候府子嗣!至于理由,当然不能说昌平驸马和大夫人偷情,而是另有缘故。
至于这个缘故,众位大臣听了也是各有一番思量。
据镇南侯说,因为候府大奶奶林映月,以及三小姐霍媛,都曾经和白逸之订亲。而现在,昌平驸马的女儿赵玫儿,又和白逸之定了亲事,所以对林映月和霍媛嫉妒无比。于是,昌平驸马便为了女儿,妄图先杀霍焰,再处置尚未生产的林映月,彻底让候府败落。
理由虽然牵强,可听起来也说得过去。
毕竟赵玫儿的性子有些要强,在京城里早就有名,她容不下林映月和霍媛,继而迁怒镇南侯府也不奇怪。不然的话,怎么解释昌平驸马无缘无故要杀霍焰?如果有仇,为什么之前不杀?非得在赵玫儿和白逸之订亲之后才动手。
大家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
自然也就坐实了昌平驸马谋害霍焰的动机,妥妥成了杀人嫌疑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