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看到你重新振作起來。我太高兴了。”她的笑。如同冬夜里的暖流。持续温暖着我的心。把“五湖”古琴送给她时。自己并沒想到将來有一天要借助她什么。误打误撞。今天她竟然成了我困境中的唯一强援。
帐篷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从小窗户里向外看。卫叔带着四个人匆匆奔向隧道入口。
我脑子里急速转了几个圈。立刻做了决定:“顾小姐。我跟过去看看。。不。我们一起过去。或许以你的智慧。能发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女孩子都喜欢听赞美的话。深沉睿智如顾倾城。听我这么说的时候。脸上也情不自禁地堆满了甜蜜的微笑:“好。我们走。”
夜风冰冷刺骨。营地距离隧道入口约五十米。等我们出了帐篷。卫叔已经快到入口了。
我隐瞒了要顾倾城同行的真正原因。如果龙格女巫卷土重來。营地里的人是否能保护她的安全呢。在我身边。至少我会全力出手维护她。只要我还活着。就会替她挡住危险。
“南风天不会太长。或许明天就能转为北风。咱们一定能顺利通过隧道。嗯。家兄曾说。十六架古琴的集体报价超过两亿。希望这次能满载而归。你我各有所得。怎么样。”她裹紧了衣领。满怀憧憬。
我不相信她是个贪财的人。跟市井俗人顾知今完全不同。不过。隧道那边有任何珠宝我都不会起觊觎之心。宁愿都送给她。前提是她能顺利地通过地下通道运回港岛去。
“沒问題。”我答得很爽快。
刹那间。她有些怅然若失:“风。难道你对金钱财富一点都不动心。上次敢把价值连城的古琴随手送人。这一次。竟然只求人而不求财。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像你这么豪爽的人。真的是绝无仅有了。”
风卷起她的长发。翩翩飘飞。如烟如雾。如果被飞鹰看到这一幕。肯定心痒难耐。要展开猛烈的爱情攻势了。
我报以微笑:“金钱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一生中有很多东西比金钱更珍贵。”
顾倾城一声长笑:“很多人都这么说。但真正像你一样。说到做到、言行一致的男人。万中无一。大部分男人都只是纸上谈兵而已。利字当头时。才不管自己许诺过什么。牢牢抱着钱袋。死不撒手。比如家兄那样的人。”
听当妹妹的如此褒贬哥哥。我忍不住长叹:“老顾听你这么说话。岂不伤心死了。”
“实情而已。只要有钱就够了。他才不会伤心。或者说。他已经阅尽男女世情。早就变得刀枪不入。只有他令别人伤心的份。别人再也伤不到他了。”说到哥哥。顾倾城的语速立刻加快。脸上重新布满笑容。
当年的顾知今。家境优越。fēng_liú倜傥。曾是港岛四大钻石王老五之一。但后來屡遭爱情挫折。伤透了心。痛定思痛。抛开“感情”两个字。只谈“性”。不恋爱。终于修成不败金身。情场、商场双线作战。年年双线飘红。左右逢源。成了港岛年轻人的楷模。
我跟他是两条路上的人。沒有任何共同点。所以大家很多时候。只谈生意。不讲友情。而顾倾城给我感觉完全不同。与她谈话非常愉快。几乎忘记了这是在穷山恶水的西南边陲。
回头遥望营地。探照灯的强劲光柱横扫一切黑暗。不时地将抱着冲锋枪的哨兵照得浑身雪亮。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件事一点不假。飞鹰原先带的那支人马无论从哪方面看。都不够专业。只是临时集合起來的散兵游勇。
我们到达隧道入口时。卫叔正铁青着脸。握着对讲机踱來踱去。
他的身边只有刚刚带來的四个人。原先的四名队员已经听他的吩咐。提前进入洞里。
“沒有回话。也沒有灯光。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他自言自语。接下來又一次呼叫。“你们去了哪里。赶紧回话、赶紧出來。出來。”
隧道旁的石壁上悬挂着四盏聚光灯。发出的白光非常刺眼。那四个人进入洞里的距离不会太远。即使沒有对讲机。大声吆喝。他们也该听到了。
洞里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电筒的光芒。更是匪夷所思。
“卫叔。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顾倾城沉吟着。
卫叔双手高举。像只即将发怒的大猩猩:“你们四个。马上通知营地里的人。紧急行动。进洞找人。”他肯定在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发出“进洞”的命令。平白无故损失四个人。对他而言。绝对是迎头一棒。
我及时伸手。拦住了即将跑向营地的四个人:“卫叔。沒用的。他们在一分钟内消失得无影无踪。以我的估计。洞里发生的事绝不是人力所为。半夜盲目行动。只会造成更大的损失。不如等到天亮再展开行动。”
失踪者真正离开我们的视线。只有一分钟多一点的时间。如果不是瞬间爆发的强大外力出现。他们至少能有机会发出告警的枪声。
“卫叔。冷静些。风的话有道理。”顾倾城拿过其中一个队员手里的电筒。向隧道里照了照。那些巨大的石柱黑魆魆地默然矗立着。地上沒有任何打斗留下的痕迹。
卫叔不愧是老江湖。只一瞬间便由盛怒转入冷静:“算了。你们四个退回营地去。跟其他警戒哨合在一起。暂时放弃洞口这边的警戒。一切等天亮再说。”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眯着眼向洞里凝视着。
我清醒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