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炙热烈焰和凌冽刀兵杀气的试剑阁之内,小小的霜儿和月儿被捆住了手脚,死命地哭喊着。
**着上半身的北冥问天花白的长发无风自动,全身凝聚着凛冽的杀气,一把提起霜儿和月儿,狞笑着朝着那青铜火炉而去!
痛苦的月儿拼命挣扎,惊恐的双眼飘着泪珠,朝着离殊的方向撕心裂肺的喊着:“姐姐!!!”
离殊惊恐万分,全身动弹不得,一双双血淋淋的长手突然从地底攀附而上,抱而成花,那血腥恐怖的长手攀捧而成的邪恶之花在离殊面前悠然绽放,北冥熙那张阴沉油滑的笑脸张开大嘴,扯烂了脸上的诡异的疤痕,宛如一条进食的毒蛇一般扑了过来!
“不——“
“妹子,妹子,快醒醒!”
光与影的交相辉映之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摁住了正在疯狂挣扎的离殊,温柔地安抚着,手脚乱蹬的离殊终于平静下来,瞪着眼睛大口喘着气。
四周阴寒无比,几乎暗无天日,地上的尖冰乱石如地狱的刀山,枯骨遍布,根根透着森意的冰柱将她和那个瘦弱的身影围得严实,离殊头疼无比,回想起了失去意识前的一切——她被抓进了寒冰天牢之中。
霜儿和月儿还仍旧在那试剑阁之中——
心急如焚的离殊正欲站起,却顿感头晕目眩,周身仙力无法毫无反应,经脉像是被封住了。离殊不管不顾,强行运转南明离火道,可是灵虚之内却毫无反应,南明离火根本无法催动!
离殊怒急攻心,胸口闷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面前一片冻结的土地。
“没用的,那是北冥熙专门请人为你炼制的,就是为了封住你周身仙力,让你变成凡人。再过不久,你的噩梦就开始了。”
背后的阴暗之处响起一个淡漠涩然的声音。
离殊回头,看见一个形如骷髅般披头散发的人蹲坐在角落,一双尚且还算美丽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她。
离殊心中一沉:“南宫…菲烟?”
那已经是辨不出性别的人皮骷髅沉默半晌:“看来你也听说了我的故事。”
离殊颓然坐在地上:“你被关了多久了?”
“五十又一年。”
离殊叹了口气。
“可曾试过逃脱?”
南宫菲烟沉默,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试过。后来被抓回来,割掉了双耳。”她把手伸进枯草一般的长发里,轻轻摸着伤疤处,涩然地说道。
“真是个恶魔!”离殊恨恨地说道。
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发了疯似得地踢打天牢的冰柱:“混蛋!放我出去!!北冥熙!!出来!!”
背后的南宫菲烟淡漠地看着她,面无表情,仿佛看到了刚刚被关起来时的自己。
“他想要占有你。”南宫菲烟依旧冷淡麻木。
“他恨我毁了他的容貌,恨我宁死也不从他,他将我关起来,折磨我,虐待我,要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经常会一边折磨我一边说些疯言疯语,大致就是自己是多么的完美,拥有无尽的财富,女人之类的,我听到他提起了你。他对的你的渴望很强烈。”
离殊没了力气,大口喘着气,死一般的沉默。
俄顷,她背对着她,声音俨然已经嘶哑:“我要出去。”
“不可能的,这里是寒冰天牢。“
“我要出去!!”
离殊双目血红,盘腿而坐,拼尽全力再次运转周身仙力,她身体微微颤抖,逼得自己再次口吐鲜血,几乎昏厥在地!
南宫菲烟眼神里竟是有些戏谑,仿佛是带着对自己命运的嘲讽:“别挣扎了。”
“还有人在外头等着我!”
“他是这云荒之中最邪恶的恶魔,没有人能逃离他的魔抓!别挣扎了!”不知为何,看着离殊,南宫菲烟心中暴躁至极。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样不屈服于命运,直到头破血流?
离殊仍旧一言不发,再次运起南明离火决,妄图冲破那**香对自己的封印!
几番挣扎之后,已经把自己搞成了严重内伤的离殊虚弱地趴在地上,死命地咬着牙,仍旧继续不要命似得运转南明离火道!
但是仍旧是没有任何效果。
缩在幽暗角落里的那个仿佛骷髅一般的人儿盯着离殊,眼神异常复杂。
寒冰天牢暗无天日,阴寒无比,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日,外头终于了有些许的动静。
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两三个人,从入口处踱步而来。那人身着锦衣华服,身后跟着的随从抱着一个大大的木匣子,表情十分严肃。
离殊一眼就看见了那令人作呕的疤。
“仙子,这几日在我北冥府上过得可算是舒心否?”北冥熙戏谑地看着离殊。
“霜儿和月儿怎么样了。”
离殊盘腿而坐,好似刚刚在吸收灵力。有什么用?北冥熙冷笑一声。
她冷冷地看着他,回想起他人面兽心的样子,就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呵呵,看来仙子仍旧是被蒙在鼓里呢。”
“什么意思?”
“呵呵……仙子此番前来云荒之地,是为了什么?想必和我们一样,是寻找那千年冰魄的吧?”北冥熙优雅地摇着纸扇,眼神轻蔑地看着离殊。
“人都是贪婪的。只不过有些人贪得显而易见,毫不避讳。”北冥熙优雅地打开了天牢的门,毫不在意的走了进来,他明白此刻的离殊并没有任何威胁。
“而有些人,却贪得虚伪做作,胆小如鼠!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