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都看向了他。
突然受到大家的关注他有点不习惯,即便大家只有三个人。他笑道:“别这么看我嘛,我是认真的。”
灵子问:“你有何凭据?”
“我见过。”无痕为了防止被打,他一脸认真地说:“我在梦里见过。”
姬瑜夫妇一脸失望。
灵子的轮椅转到他面前,拿起海柳对他腹部一剑刺去。
无痕捂着肚子委屈道:“我是认真的,姬瑜的梦都能是真的,我的为什么就不行?”
灵子嘲讽:“难道你也是这一世的五个转世者之一?”
“见过我这么废材的转世者吗?都快四十了还在登天。”
姬瑜沉思片刻后,问道:“你梦的情形是如何?”
“一条金龙带着一块血红的泪形宝珠掉入了一个水很深但异常清澈的水潭。”对于讲故事,无痕向来言简意赅。“那片水潭我总觉得很熟悉,但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姬瑜听完,沉思了片刻后,突然跳跃性地问了另一个问题:“无痕大哥,世言界碑是你交给胖子的吧?”。
“是的,所以他还欠我们一个人情。”
“那把他叫过来吧!”
“他说他算到了江南道将会有大事件发生,要赶来记录。”
“很好,什么时候到。”
“哈哈,大概后天吧。”无痕理解了,不由开怀大笑。
一头雾水的两位女士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情况?”
“既然已经确定存在,那么只要问一个人就知道在什么地方。”姬瑜说道。
“那个死胖子一脉专门记载从仙古至今的所有大事件与秘闻。同时,他也是个收藏家。”无痕解释道。
南宫弦惊讶道:“万里行一脉真的存在?”
姬瑜点头:“九州八成爆炸性新闻都是从他手里交易出去的。”
南宫弦满怀期待地道:“希望他能知道在什么地方。”
姬瑜旁若无人地牵起她的手:“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会用尽一切手段去得到它的。”
很是羡慕的无痕也想效仿。
他走向灵子,无奈地发现原本那双弯弯的好看眉毛,如今冷冷地横对着他。
………………
翌日,江南道渡城。
大运河依旧熙熙攘攘,行船密如江鲫。
在水面上,船多了,人自然也多。
某大能曾说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
而人在江湖里,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因为,在人多的地方,你不惹别人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来惹你。
比如现在,在苍龙江与大运河的交汇处,有两条船相撞了。
纵使两条河流都是九州最繁忙的航道,但因为江面宽阔与船主的自觉,很少有船只会相撞。尤其是在这一段,苍龙江宽达两里,大运河亦有一里宽。
所以这次事件绝不是无意间发生。
所幸,两艘风格迥异的船并没有撞的很厉害,至少不会沉没。这就给了双方互相掐架的充分时间与空间。至少,没出人命的话,江南道油水丰厚的运转司衙门是懒得来管的。
两船周围千帆过尽,对此见怪不怪。那艘黑漆较多、装着货物的商船明显是秦国的,另一艘装饰古朴红漆较多的游船则是晋国的。两国是世仇,弄不好的话,真的会出大麻烦。
眼见双方由互相追究责任到互相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演变成拔刀相向,不想事情愈演愈烈的领头人物站了出来。
秦国商船的甲板上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色武服、腰配大刀的威武大汉。此人一看便知是出身秦国行伍,绝不是什么善茬。他一来就扯开嗓门大喊:“姓张的!你还不管好你的人?别忘了我们来这是干嘛的!”
晋国游船上的大人物是一位着青衫的中年文士。他皱着眉头,眼睛微眯,毫不掩饰自己对秦国莽夫的厌恶,说道:“刘大刀,你嗓门如此之大,是想让世人皆知吾等来此是所为何事?”
刘大刀掏了掏耳朵:“姓张的,你说话能大声点?你的雷吼术呢?别像个娘们似的!我听不见。”
秦国船上的人听完他的话后哄然大笑,晋国船上的人则愤怒地咬牙切齿。
那张姓文士暗骂了声蠢货蛮子。随后他吩咐属下不要与这群粗鄙野人再生事端,赶紧把船开走。
货船上的人在甲板上哈哈大笑,任由他们开走,耻笑道:“没蛋的怂货!用力划快点啊!小心被追上了又爆了菊花!”
游船上的人念着:“色厉内荏,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心里瞬间觉得自己高尚起来,也就不跟他们计较了……
岸边大道旁的一座酒楼顶层的雅间,身穿蓝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收拢起手中扇子,颇为失望地说道:“就这么解决了,真是无趣的很!”
“难不成你还希望他们打起来?”
开口的是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眉目竟是与姬瑜有几分相似。
“呵呵!”蓝衣男子用扇子拍了下手,“是有这个意思。”
局中,只顾埋头吃饭、背着斧头如樵夫模样的大汉,难得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然后继续有条不紊地吃饭夹菜。
另一位其貌不扬、身穿绫罗绸缎作商贾打扮的人说道:“吕相风,凭你一人可能完成此事?别忘了这个局里,哪一家付出的最少能获得的却是最多的。”
叫吕相风的年轻人嗤笑:“商人就是商人,除了打算盘还会干嘛?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