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冷漠与冷静都让聂佑琳发狂,她嫉妒林雪,她憎恨她。
“厉伟,那女人虽然没被轮,可是,她的身体被人看见了不是吗?你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就不嫌她脏……唔!”
突然,厉伟以极快的速度回到她面前。
扼住她的脖子,将她的身躯提了起来拄在墙上。
聂佑琳白了脸,惊恐的瞪着面前突然变成野兽的男人。
气息紊乱,氧气越来越少。
她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惊魂未定的拍打他的手臂,双脚乱蹬乱踹,眼珠凸起,嘴唇张大,眼看着就要断了气。
然,男人的力道又岂是她能轻易抗衡的。
厉伟真要杀了她,真要杀了她啊!
这样的想法让她害怕,让她窒息。
在她几乎要断气的瞬间,男人突然收手,聂佑琳浑身瘫软着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害怕的蜷缩起身体。
他不是从不打女人吗?
他不是从不屑伤害女人吗?当初他妈妈被那样对待,他都没有杀掉厉耀宗和那个女人,现在,她不过说了林雪几句,他就要杀了她?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聂佑琳当真是吓坏了,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对厉伟,她没有想像中那么了解。
男人拎起裤腿半蹲在她面前。
聂佑琳惊恐忐忑的打量他,又恨又怨,嫉妒难平。
“你就这么在意,这么愤怒,呵,那只能说明,你心里是嫌弃她的,厉伟,你能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你自己,你心里是嫌弃她的,厌恶她的,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自己的女人变的肮脏,你爸爸如此,你也不过……”
“在你眼里,老子算什么?”
厉伟突然打断聂佑琳的话,冷然问道。
女人的神情一滞,还没有反应过来。
“老子不过是个市井流氓,一个坐过牢的劳改犯,一个混混而已,聂佑琳,别把我想的太高尚,太美好,我要杀你,不需要任何理由,记住了。”
从女人的身侧站起,厉伟低着头去裤兜里摸烟。
聂佑琳去抱他的腿,被他毫不留情一脚踢开。
除了林雪,除了孙一柔,他对任何女人都可以冷酷无情,冷若冰霜。
为什么?.
聂佑琳不甘心,到底是为什么?
他的身影向前走出两米,突然,孟娜在病房里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
“柔柔,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柔柔,孙一柔!”
厉伟跑进病房,看到床上的女孩正在口吐白沫,身子后仰,一抽一抽的直翻白眼。
来不及思考,他冲过去,挤开孟娜,按住女孩的人中,回过头朝身后傻了一样的聂佑琳大喊。
“去叫医生,快点,叫医生!”
*
日子一天一天过,太阳不断循环的东升西落。
临近黄昏,窗边挂起橘红色的晚霞,9月的昼短夜长已经很明显了。
吴微微趴在窗边,右手拄着自己的下巴,遥望着窗外,像一只飞不出笼子的囚鸟般向往以往自由自在的日子。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和妈妈待在那山沟沟里的日子也未尝不好。
至少,她是自由的,她是被人疼爱的。
可是,现在那个疼爱她的人已经没有了。
世界上再没有真心疼爱她的人了,再也没有了。
轻轻叹了口气,她回厅里的时钟。
5点多了,她又要去给那男人做饭了。
从椅子上站起,吴微微正要往厨房走。
砰的一声!
那男人红着眼睛突然从浴室里横冲直撞着出来,脚步踉跄,不断的摔倒。
吴微微吓了一跳,浑身僵硬,傻了一样的杵在原地。
这么多日子以来,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回他痛的几乎要失去理智了。
那颗子弹像颗定*时*炸*弹般卡在他的骨头里,那疼痛,吴微微难以想像,看他每日靠着大量的止疼药来缓解疼痛。
吴微微颤抖着后退一步,突然萌生了要逃走,要远离他的想法。
她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来到公寓门前,正要打开门离去,砰的一声,男人的身体撞到门上,来到她身侧,攥住她的手臂。
吴微微“啊”的一声吓的心脏都要飞出来了。
她的手臂被男人紧紧的扣住,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强忍着疼,龇牙咧嘴的湿了眼眶。
“去哪儿?”男人的声线低沉沙哑,眼神狠戾,明显的压迫。
吴微微被他攥住手臂疼的冷汗直冒,话都说不利索。
“没……没盐了,我去买盐!”
大眼儿看着她,似乎在怀疑她的话。
吴微微吓的胆战心惊,害怕被他看出端倪,如果被他知道她有要逃走的念头,那样的话,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毕竟,他和自己的爸爸吴威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他从没有开口提过。
吴微微挣扎两下,想要远离他的桎梏。
公寓门砰砰砰的传来声响,吴微微吓的脸都青了,还以为又是警察上门巡检。
“吴微微,是我,林雪,敏姐说你去公司找过我,说有话要告诉我,什么事?”
“你先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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