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打的时候多了,对天刹这种客客气气的举动反而觉得有些不适应,轻轻挣脱掉天机诸葛这丫头的小手站起身来,走到那个专门为他空出来厮打的地方,也脱掉囚衣,没有饱满的肌肉,却有着难得的饱满流线型,但是浑身的伤痕却要比天刹多得更多,就像舟山群岛一样密集,几乎找不出来一块完整的肉。周围的囚犯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他们罪恶一辈子,在这里年纪最大的已经五十来岁,也没有见过有潇洒身上伤口这么多的,这个原本只有十六岁的初三少年已经震撼了他们太多次,狠劲、拼劲、杀意、坚韧、从这三个月重来没有间断过的折磨中已经深有体会,或许不是因为天刹的确太过厉害,估计他们也不忍心残忍的对待他这么久,但是那浑身满布的伤痕,是不是应该让他们联想到更多?
没有呐喊声,也没有嘶吼声,诡异的监狱内出奇的安静。001号,这个最灭绝人性的监牢,所有人都禀着呼吸等待着一次殊死搏斗,少年身高一米六八,另外一个如山的巨人足足有两米,他们都在等待着血腥的再次到来,都在等待着任何一方的惨叫。
监房的窗户传来一阵凉风,烛光在风中摇曳着挪动着火苗,潇洒的双眼一直死死的凝视着天刹的眼眸,见到他眼神中升起一股偌大的冷意,在他还未动手之前毫无预兆侧身向右边闪去,天刹那去得快收得更快的右腿居然踢了个空,心下一怒,向前大跨三步,一击横扫千军再次向潇洒踢来。潇洒心里却不惊慌,犹如狡兔一般灵活的迈动着步伐,虽然躲得惊险,但是天刹连续几次攻击都让他堪堪躲了过去,还是不由得让周围的囚犯深吸了一口冷气。
老头给他说过,眼睛就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的心理活动通常都反应在眼神当中。当然,他一直就认为老头有些不简单,看了半天,那双眼睛里除了空洞还是空洞,别说看出什么想法,就连他是带着一种什么感qíng_sè彩都不能看透,也只得放弃那种愚昧的想法。但是天刹不同,他的身体强壮,能打,这是事实,但是并不代表他的涵养就有多高。
潇洒不懂观人之术,但是对他的想法也能够摸出个七七八八,天刹累,他更累,但是他不得不这样躲避着天刹任何一次都能让他断上几根肋骨的攻击。
“这么打,还有毛的看头啊,靠,我来助你一把。”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从潇洒的身后响起,但是为时已晚,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腰间就已经被踹了一脚,身体顿时向前冲去。天刹的单腿却在这个时候不期而遇,潇洒心中猛然大惊,双手在空中画圆,企图以借力打力抵消那种强悍的力量,但是太极毕竟只是略懂皮毛还登不上大雅之堂,身体一弹向床框上砸去,背部吃痛,却根本不敢做多停留,翻滚在地下向左侧一滚,又兜了一个圈。
又是一阵风!潇洒的心中暗自念道,在躲避的过程当中他一直凝视着天刹的眼睛,惊讶的发现,当窗外的凉风扫动着烛光的时候,他的眼神就会出现一丝呆滞,动作也会慢上一点,虽然中间的差距不是很大,不过对于触及过太极的他就能敏锐的察觉到。太极原本就是静中求动、动中求静,动静相兼的一种运动,捕捉其中微小的差距都能达到克敌制胜的关键。
潇洒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猛然拉开一丝距离说道:“等一等,我要讲个条件再打。你们平时赌外围不是也兴彩头么,这个彩头,我也要。”
天刹微微一顿,停下身来细细的打量着这个从三个月前的第一天就顽强生存的小家伙,到如此,整整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他不但站在自己的面前,居然开起了条件。
有实力的人,一向都有着莫名的自负。天刹也有,至少他活到现在,打架从来没有输过,潇洒瘦弱,甚至每次都被欺负得毫无反手之力,所以他更没有胆怯的可能,带着蔑视的口气说道:“彩头?好啊!向我要彩头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所以,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地方。”
潇洒脸色一变,心里大骂这丫的不但人变态,居然连思想也这么作践,就他那身板,少说也得有个两百来斤,不要说女人,就是男人恐怕也承受不起,但是这和他基本没什么关系。找到了他的破绽,就要下口的咬,不但要咬,还得达到一击必杀的那种地步。笑了笑,对于天刹这种徘徊在天才和疯子之间的男人,下狠话这种事情,无疑就是一种白痴的行为,沉声说道:“我们来打个赌,不管我今天用什么办法,只要戳瞎你的一只眼睛,出了监狱,你就得给我做小弟,至于答不答应,是你的事情。至少在你的心理应该认为,赌与不赌,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区别吧,其实我也这样认为。”
“戳瞎我的一只眼睛?”天刹带着冷笑缓缓抬起头来正视着潇洒,在昏暗的光亮下,他那外妖异的神光,身上那种永远都让他感觉有些压抑的气质从潇洒进监狱的时候就有些深刻,此时更是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种偌大的恐惧。白痴都能看得出来,潇洒那种体格根本就对他够不上任何威胁,就算用“捏死潇洒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的话来形容也不为过,但是他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