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仅持续了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消散不见,看到这意外的一幕,地精平淡的脸上终于变了颜色,他可清楚知道,刚才那道光柱意味着什么。
眼角余光瞄到地精一连串奇怪的举动,与两朵托勒斯铁颚花僵持不下的法斯宾德哪还不知道前者想要做什么,毕竟有了刚才那惨痛的教训,他哪还敢再大意,而同样看到一道耀眼光柱冲天而起之后,他更是变得小心谨慎了。
远远看到驰援而来的塞廖尔军团长,他有心想要示警,但被两朵托勒斯铁颚花缠在这里,一时间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就在他分神的这一会儿功夫,身体又被两朵托勒斯铁颚花向前拖拽了一些,两者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在看到法斯宾德点燃示警的烟花后,远远躲开的城主府管家皮普狠狠的在口中咒骂一声,但他也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幸好自己早早派人回去把这件事禀告塔图姆城主了,只要耐心的等待后者的到来,这件事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现在他只在心里祈祷,希望索菲娅佣兵团的那些人手下留情一些,千万别弄出人命来,这要不死人,这件事塔图姆城主就有办法解决,他从心底就不看好法斯宾德。
果不其然,索菲娅佣兵团只出动了一只下贱的地精,便把向来嚣张的法斯宾德等人全都拦了下来,而且从对方占据上风游刃有余的样子,不难判断,对方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拖住他们,不让他们参与进另一边的战团中去而已。
现在他心里只祈祷,祈祷塔图姆城主快些到来,不仅是快些到来,是一定要赶在戍卫军团前面,如果是戍卫军团率先赶到,那事情就要彻底失控了。
正当管家皮普在脑海中胡乱的思考着,怎样才能把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时候,从其身后的方向,传来一阵阵沉闷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听到这种声音,他的头皮嗡地一下嗡嗡作响,脑海中只反复的浮现着一句话,该死的法斯宾德,瞧你干的好事!
双目无神的望着由远及近的戍卫军团,那一队队身着精良铠甲的士兵,迈着整齐划一步伐,带着如山岳般的气势,汹涌压来。
恍惚间管家皮普觉得有人在与他说话,用力摇了摇脑袋,定睛一看,一匹黑色高大战马上方坐着一位骑士,正低头看着他,虽然其带着全覆式头盔,但皮普还是轻易的辨认出,来人正是戍卫军团的最高长官塞廖尔?约瑟夫军团长。
看清来人的真实身份后,管家皮普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一下扑到其身前,用手指着不远处,以最快的速度解释道。
“塞廖尔军团长,您千万别冲动,事情决不是您看到的那样,都怪法斯宾德那个混蛋,他不听我的话,所以才会有那种局面,您放心,我已经派人通知塔图姆城主了,您只需稍等片刻即可!”
低头看着几乎快要哭出来的管家皮普,塞廖尔军团长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看了看远处狼狈逃窜的法斯宾德,又看看那一丛粉红色的海伊莉血色木棉花,这才缓缓开口道。
“刚才的光柱是怎么回事?”
“这...我不知道!”管家皮普如实的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却不能说。
盯着后者看了一会儿,塞廖尔军团长又再次开口问道。
“你能让他们停下来么!”
“这...!”管家皮普闻言顿时语塞。
纵然还有千万种理由可说,但对方提出的这个条件他是万万做不到的,要是能做到,哪还需要等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他早就着手解决了。
看了语塞的管家皮普一眼,塞廖尔军团长冷酷的吐出了前者最不希望听到的两个字来。
“进攻!”
听到这声命令,几乎是挂在战马一侧的管家皮普顿时苦着脸,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后者投来的目光后,便唯唯诺诺的把要说的话又重新咽回到肚子里,因为这里已经没有他说话的权利了,只能祈祷塔图姆城主快些赶来。
得到进攻命令,黑压压的军队再次拔起,这一次走在最前面的是手持巨盾的壮汉,一面面如同门板一样的盾牌连在一起,仿佛一面由钢铁铸成的移动墙壁一般坚不可摧。
紧随其后的就是如林一般的长矛兵,有了前面盾战士的保护,他们不需担心任何威胁,只需跟在前者的身后,无畏的前进即可,锐利的长矛从盾与盾之间的缝隙探出,密切的配合下,两者相辅相成,宛如一只巨大的钢铁刺猬一般令人生畏。
而人数最多的弓箭手则仅仅向前走了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泾渭分明的分成前后两部分,前部分是手持短弩的短弩手,后部分才是手持足有一人高的长弓的弓箭手,在摆出惯用的战斗队形后,便如雕塑般静止不动,只待塞廖尔军团长一声令下,便可把手中利箭射向猎物。
见弓箭手并没有立刻把手中的箭射出,而是处于待命状态,管家皮普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再次苦苦哀求道。
“请您再考虑一下,千万不要冲动,请您一定要等塔图姆城主赶来,求您了,塞廖尔军团长大人!”
注视着远处混战的三伙人良久,神色冷酷的塞廖尔军团长伸手先是指点了一下混战不断的布龙等人,然把手指向狼狈逃窜的法斯宾德,缓缓开口道。
“我虽然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