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时传来郎白岩的叫声,“你让我进去!”“贝儿姑娘,你在哪里啊?”“贝儿姑娘!贝儿姑娘!”
我听了气个半死,这个郎白岩,他居然还没走。真让人头疼,我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人了,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玄伯伯道:“郎公子?是郎白岩吗?”
王大点头,“对,就是他!”
玄伯伯问:“他为什么要进来?”
王大道:“他说他要进来找贝儿姑娘!”
不光玄伯伯,镇海镖局诸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情,都道:“我们这里哪有什么贝儿姑娘啊?”
看来大家都不知道,我还是不要出头了。
贾思文这时看向我,我忙对他使眼色,让他不要乱说话。他轻轻点点头,对我笑笑。我忽然感到有一道目光射向我,我心里一惊,抬头看去是玄飞轮。我对上他的目光,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黑着脸看向门口避开了我的目光。
王大道:“我就是这么给他说的,他不听,非说他看着贝儿姑娘进来了。这个郎公子,最近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直都疯疯癫癫的,有些不正常!”
唉,看来他脑子真的有些不正常,难道真的是我刺激到他了?早知道他这么经不住事,我就换种办法了。唉,这是什么事啊!现在该怎么办呢?先不管他了,还是找到娘最重要。
玄伯伯叹了口气,道:“算了,让他走吧!”
王大答应着正要离开,另一个门丁董三一下子没拦着,郎白岩闯了进来,我想躲起来已经晚了,郎白岩一眼就看见了我,一边叫着,“贝儿姑娘,贝儿姑娘!”一边向我跑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我的脸色,都露出了问询的神色,好奇地看着我。我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缝了钻进去,涨红了脸,“你走开!我不认识你!”
说着就想躲开郎白岩,谁知那郎白岩忽然奔过来抱住我的腿,说什么都不撒手,我又急又恼,带着哭腔道:“你们谁把他拖走啊?”
其他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不明白郎白岩为什么会叫我贝儿姑娘,玄飞轮愣了一下正要走过来,贾思文却先走了过来,拉了郎白岩,“这位公子,你快放手。”
郎白岩死死抱着我的大腿,就是不撒手,“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贝儿姑娘,我死都不放手!”
我听了快哭了。我只想早点去找我娘,真的不想和他纠缠,我哀求地看着贾思文,“文文!你快把他弄走!”
贾思文对我点点头,他一把抓住郎白岩的左手腕,郎白岩哎呦一声松开了左手,贾思文依然紧紧地抓着郎白岩的手腕,冰冷地眼睛盯着郎白岩看了好几眼,郎白岩在贾思文冰冷的目光下露出了胆怯的神色,右手不自觉地也松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正要走开。
贾思文忽然在郎白岩胸口猛地一拍,郎白岩受不住这一掌,一下子摔到了地上,趴在地上不住的咳嗽。
我吃了一惊,“文文,你……”你只要拉开他就好了,为什么要拍他这一掌?但他毕竟是为了我,我怎么好责问他。
贾思文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玄伯伯厉声道:“妙手毒心,你这是要干什么?”
贾思文淡淡一笑,没有解释。
这时,郎白岩咳地更厉害了,脸憋得通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他喉咙一动,喷出一口血,殷红的鲜血中似乎还有一团黄色的稠乎乎的东西。
玄飞轮皱着眉不解地看着贾思文,齐快则轻轻摇头,叹道:“唉!真是爱多管闲事!”其他人都愤怒地看着贾思文,脾气暴躁的曹叔叔甚至亮出了兵器。我很替贾思文说话,但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玄伯伯将郎白岩扶了起来,冷冷地对贾思文道:“妙手毒心,你这样对付一个手无寸铁,心智受损之人,是否太过分了。”
郎白岩忽然挣开玄伯伯的手,愣愣地看着我们,“我怎么在这里?”他的眼睛似乎比刚刚清明了许多,说完转身走了,走了两步,一下子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吓得众人忙去扶了。
镇海镖局众人都愤怒的看着贾思文,如临大敌一般将贾思文围住。贾思文在江湖的名声并不好,从他的绰号就能看出来,玄伯伯他们会如此紧张,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玄伯伯脸色铁青,走到贾思文面前,扬声道:“妙手毒心,你在我镇海镖局公然伤人,是要挑衅我们镇海镖局吗?我镇海镖局从来不会惹事,但也不怕事。若是有人在我们镇海镖局惹事,那我们镇海镖局奉陪到底!”
眼看着就看快打起来了,我心里着急万分,我不希望镇海镖局和贾思文起冲突,又想早点去京城去找娘,我走看玄伯伯身边,劝道:“大家不要冲动!误会了!真的误会了!玄伯伯,贾思文他不是针对镇海镖局的,他只是想替我出口气而已,他没有恶意的。”
玄伯伯将我拉到他的身后,道:“小月啊!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妙手毒心,心肠比毒药还毒。”玄伯伯又指了指齐快道:“还有那位,他是无影神偷,也不是什么好人!”
齐快听了向玄伯伯吐吐舌头,对玄飞轮笑道:“师父,你说我是不是好人啊?”
玄飞轮看了看贾思文和齐快,又看了看我,没说什么,但也没有加入到讨伐贾思文的镇海镖局诸人中。
我一看玄伯伯他们误会了,忙将他们曾救过我和飞轮的事说了出来。
玄伯伯听了狐疑地看着贾思文和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