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神情严su,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一时间很难找到其中的关键,遂转向那名千夫长问道:“除了那两个厉害的武将,还
比较奇怪的地方没有?”
“奇怪的地方?”
千夫长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守军用于阻击我们的兵力,似乎比黄昏的时候多了些……还有就是,他们的体li状况也比较好,下午的时候我的部队曾参与过一次进攻,这一点应该不会错,奇怪啊……”
“守军出动的兵力更多?体li更好了?”田丰的眉头,皱得更紧。
“不奇怪。”袁熙抬起头来,脸上满是自信,“大家应该都清楚,凤翔人的箭矢差不多已经用光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镇内那些垂死挣扎的凤翔人,多半是射光了箭矢的弩兵!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那些突然多出来的兵力,还有更好的体li。”
众人皆点头称是,望向袁熙的眼神中已多了几分尊敬,他的分析倒也颇为合乎情理,一个刚刚成年初上战场的权贵之子,能有这份镇定和识见,已相当不易。
“镇内的守军已是穷途末路,为了尽kuai结束武威镇的战斗,还请颜良、文丑二位将军跑一趟,打完这一仗也好让将士们休整一下,等青州府的攻城器械到了,还有一座城池等着我们攻占呢。我会一直站在这里,直到二位将军凯旋归来!”
“末将领命!”
颜良、文丑齐声应诺着,施了一礼,随即大踏步离开。
他们知道,凤翔的精兵强将基本上都被吸引到了司隶,青州主城已经没有什么厉害角色了。赵雪是一个意外,她在天下第一城里并没有任何公职,平时就象是一个在几位兄长的宠爱和娇纵下肆意享受生活的、有些淘气的女孩,许多人在计算天下第一城的实力时,往往习惯性忽略了还有她这位实力卓的女将,冀州军便是如此。颜良和文丑都确信,除了小雪之外,现在凤翔城再也没有一位拿得出手的级猛将,否则,那个高高大大伤痕累累的小子(鲁汉),也不会在阵地上苦苦支撑了一天一夜。
颜良要找回失去的尊严!
下午已经吃了一个大亏的颜良,此战不容有失,虽说他不认为凤翔还有人够资格成为他的对手,但既然是要找回面子,自然是赢得越漂亮越好。出于这样的考虑,以骁勇著称的颜良这次上阵之前,还难能可贵地拉着千夫长,专门观察了一下所谓的“两个很厉害的家伙”,以便选择一个更容易收拾的对手。颜良和文丑情同兄弟交情深厚,文丑对此也没有异议。
颜良很快选定了目标!
手提长刀满脸冷傲的周泰,千年雪峰般的孤傲之气就是他的标志,他剽悍、狂野、犀利,如出鞘的利剑般危险,只要不是瞎子,就知道周泰绝对不容易对付,颜良心头惊讶无比,凤翔居然还有这样一位高手;另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就顺眼多了(伏击了陈容之后,越兮就已恢fu了本来面貌),一脸憨厚,人畜无害的笑容,漫不经心地靠在一堵断墙上东张西望,就差没有在额头写上“老实”、“忠厚”等字样,距他十步之内有一名守军被两名冀州军格杀,那个家伙也没有冲上去帮忙,反倒还缩了缩脖子,装作没看见似的,一副窝窝囊囊的样子。
多好(欺负)的一个人啊!
颜良赶紧在心里赞美了一番满天神佛,全心全意。
“他是我的!就是那个拿着戟的家伙!”
颜良咬牙切齿地对好友文丑喊道,因为兴奋,他的声音大了点:“看到没有,他一定是个绝顶高手!用刀的小子归你,看起来厉害,其实比这个家伙差远了!不骗你,看他那把戟,能是一般人玩得转的吗?我敢打赌,他比吕布还要厉害!我要挑战他!我要杀了他!谁也不要阻止我!”
文丑叹了一口气,望了颜良两眼,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了。
望着文丑远去的背影,颜良心头有一点点愧疚,不过,他相信文丑也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疯了似的说那些违心的话,他要找回面子。当然,被他选中的憨厚家伙就有点倒霉了有点无辜了,尽管拿戟的汉子一看就是个好人,颜良也不想对好人太残忍,可惜他已别无选择。
颜良昂挺胸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走向越兮,那个浑然不知大难临头的傻瓜,终于看到颜良,还煞是友善地笑了笑。
“原谅我吧。”颜良默念道。
凤翔南面约十里的一座小山上,一支军队藏身于丛林里。
部队没有弄出火光,三千余人都保持着缄默。
曹仁默立于山岗上,北面的天空隐隐能看到一抹跳动的红,他知道,那里应该就是凤翔人与冀州军决战的地方了。尽管他对凤翔军的战力多少有些了解,但那也仅限于子龙的飞翼营和高顺的先登死士(血色洛阳一役,这两支部队曾与来援的曹军并肩作战),那两支部队都不在青州,凤翔能在冀州军的狂攻下坚持这么久,还是让曹仁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两个时辰前,他就带着部队来到了这里,却停了下来并未继续前进,甚至还小心地避过了一次凤翔武师的巡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