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苟县令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完之后,那师爷跟着来骂,众官差只好受着。
那彪服大汉见众人吵闹,猛地大吼一声,说道:“苟县令,刘师爷,那贼人神通广大,现今不知身在何处,许是早已逃出城去,你们如此吵闹下去,无济于事,那贼人本就是杀人犯,若非那位大人法外开恩,判他流放之刑,那人早在青州就被斩首了,现如今那贼人逃脱,若是找不到人交差,想必两位也知晓我大夏律法,我押运途中丢失杀人犯,是死罪一条,那人是在凤城监狱里丢失的,你二人难逃干系。”
那苟县令和刘师爷一听,吓得魂飞魄散,颤声说道:“李大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彪服大汉冷哼一声,说道:“我若是知道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就不会呆在这大牢里了。”
那苟县令和那师爷唉声叹气,众官差也是低头不语,那彪服大汉说道:“如今已是年底,我奉青州陈知府之命,得在明年中秋之前,将那贼人押送到豫州,若不然,你我众人免不了罪罚。”
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那刘师爷在那牢房内踱步,忽地看见一牢房内关着一人,他冷笑一声,说道:“李大人,方才你说要把那贼人押送到豫州流放,在豫州可有人识得那贼人相貌?”
那彪服大汉说道:“当然无人识得,那贼人是青州人士,只是流放,想来豫州无人识得。”
那师爷嘿地大叫一声,说道:“那不就对了,李大人,既然无人识得那贼人相貌,我们何不另寻一人,押送到豫州流放,这差事不就完成了么。”
那彪服大汉思索一会儿,旋即摇头道:“说得轻巧,如何去寻那一人?”
那刘师爷指着面前牢房内一人,说道:“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眼前这人。”
那彪服大汉见牢房内躺着一人,心中一喜,问道:“这人可有来历?”
那苟县令在一旁说道:“这人前几日得罪了我们这儿的地痞陈四,谁知那陈四有个好姐夫,我得罪不起,只好惩治此人,这人死不认罪,我命人将他关押在此,李大人放心,这人我们查过,家中无亲,不过是个穷酸书生。”
那彪服大汉如获至宝,那苟县令令人将房门打开,只见牢房内那书生靠墙闭眼打坐,那人正是燕宁。
燕宁早间见这群人出去捉拿魏晨风,无事可做,便一直打坐练功,忽地感觉有人踢了自己一脚,把自己踢倒在地。
燕宁一睁眼,见那狗官带着一群人围着自己,不知作何,他本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似瘫痪一般。
一官差见他瘫倒在地,只当他懦弱胆小,吼道:“县太爷来了,你这小子还不起身跪拜?”
燕宁欲要张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连声音也挤不出来。那官差见他睁着眼,身子却不动,忙伸出手去探他鼻息,才发现他没死,又踢他一脚,吼道:“装死干甚么。”这一脚踢到燕宁身上,他猛地吐出一口血,吓了众人一跳。
燕宁不知的是,方才练功时,被人横踢一脚,这正是习武之人的大忌,修习内功之时,需得静坐无人扰,否则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身亡。好在燕宁功力浅薄,无甚内功,才没当场横死,只是轻微瘫倒。
燕宁吐出那口血,发觉身体已能动,但依然虚弱,他见那狗官居高临下看着自己,想到这几日受的折磨,他不想被人这样盯着,双手扶着墙,硬撑着站了起来,悲愤道:“你们这群狗官,又想要来逼我招供,我燕宁宁死也不会如你们所愿。”
那苟县令嗤笑一声,说道:“好一个宁死不从啊,小子,老爷我要不是心善,念你是个读书人,就凭你顶撞老爷,早让人把你给打死了。”
燕宁呸了一声,朝那苟县令脸上吐了口水,怒道:“我何须要你怜悯,你们这群人贪赃枉法,屈枉好人,想要屈打成招,你们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认罪的。“
那苟县令被燕宁吐了口唾沫在俩上,登时大怒道:“你这穷酸,好不识相,来人哪,给我狠狠地打。”
众官差一拥而上,对着燕宁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鼻青脸肿,疼叫连连。那苟县令见打得燕宁不吱声了后,命众人退下,亲自上前,朝着燕宁小腹狠狠踢了一脚,这一脚直踢得燕宁胃里翻江倒海,想吐了出来。
那师爷盯着燕宁,指着身旁那彪服大汉,说道:“那穷酸书生,我家老爷念你是个读书人,已饶恕你之前县衙犯下之罪,如今你只需乖乖跟着这位官差大人走,你的罪,我家老爷再不计较。”
燕宁狠狠呸了一声,说道:“我本就无罪,何须你们这群狗官恕我无罪。”又见那彪服大汉一双眼直盯着自己看,他心中一凛,暗道:“这人定是押送魏大哥那官差,见他身上所穿刺彪官服,应是身居八品,那魏大哥不知犯了何事,竟让这等官差押送。”
那彪服大汉走上前来,一只手就将燕宁整个人提了起来,气力之大,令其余众官差惊呼连连。那彪服大汉捏了捏燕宁的脸,忽然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力道之大,扇得燕宁头晕目眩,那彪服大汉冷冷说道:“去你妈的,你这穷酸书生好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