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跟着从武二牛遮挡的空隙中向里望去,就见几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女人旁边,还有男人在……”尤杰僻说到这也说不下去了,跟陆仁又要了一杯酒,端起酒一口喝完。
“武二牛就跟发了疯的似的,殴打着几人,我数了数,屋里足足有九个人,还有一个不知死去多久,差不多才三个月大的孩子,就躺在女人不远处。”
“那女子浑身是血,四肢全部骨折,无法动弹,还在我打倒九人后,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她孩子的方向,凭借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伸着已经骨折的手,去抅她的孩子。”
“当她抅到她孩子后,发现她孩子已经不知道死了多久了,眼神立刻死寂了下来。”这时武二牛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接着说道。拿起陆仁的白酒,整瓶往嘴里灌,呛的自己咳嗽不止,还往嘴里灌,任由酒水洒落他的衣衫。
“那女子嗓子都哑了,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却还费力的跟我说道,‘杀了我,我也活不成了,也不想活了,求求你杀了我!’她张嘴我才发现,她满嘴的牙都被打落,被拔干净了,嘴里也都是快干固的血块。”
“却还坚持着跟我说‘我求求你,就当做好事了,杀了我吧,我孩子也死了,如果可以,把我孩子跟我埋一起。’”说到这里武二牛彻底说不下去了。恸哭声停歇不下来。后厨也传来金莲捂着口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忍不不住发出的闷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