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一脸为难看似很不情愿地告诉了长官尘武是他外甥的事情。
“这孩子多大了?”长官看了看尘武瘦弱的样子问道。
“十…十九了。”
“我只有十六!”尘武并不笨他猛然明白了这一切,舅舅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可能就是跟昨夜发生的事情有关,而梅拉舅母竟然在这谎报自己的岁数,而这岁数正好到了依法征兵的年龄!
“哦?他说的是真的吗?”军官停下手中的羽毛笔,指了指尘武。显然他有点相信尘武说的话,毕竟这孩子看起来太小了。
“不,不是这样的…长官,我这里有证明。”梅拉支支吾吾地掏出了一张黄皮纸递给了长官。
“尘武四岁于诺玛一百四十二年在费耳顿小镇的孤儿院找到,落款费耳顿孤儿院。”军官接过来便读了出来。
不可能!自己是四岁从孤儿院被找到没错,但是他那个时候已经开始记事了,他和孤儿院的奶奶分离时清清楚楚记得那年是诺玛一百四十五年,而且他从来没听过还有孤儿院的证明这回事,一定是舅母他们捏造的!
“是的,长官。我表弟回家的时候的确是一百四十二年。”贝蒂这时也走了出来,表情很认真的说道。
还想解释什么的尘武,已经被眼前的士兵和长官盯的死死的,似乎怕他给跑了。尘武心里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已经陷入了一个圈套,从自己去开门的时候就已经进去了。
“姓名!”长官知道尘武刚刚骗了他,语气变得很是不善。
“尘武。”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说话,自己也不抵抗了。
“你年龄已经到了法定参军的年龄,现在你必须披着战甲拿起长剑为守卫诺玛走向…”军官冠冕堂皇地说着这些让人听了根本不会有斗志的话。
“好了,你去准备吧。中午十二点在公园集合,可别想着要逃跑,整个镇子已经被我们把守住了。”军官一挥手,一列士兵就随着他朝另一所屋子前去。
“我会告诉他们真相的。”尘武转过身瞥了她们一眼就朝楼上走去。
“不!尘武求你了,你不能这么做!”梅拉立马扑下来抱着尘武的大腿不让他走哀求道。
“是吗,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尘武撇了撇嘴冷笑道。如今这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了,积压的怒火也无法抑制了。
“贝蒂还小,假如让你舅舅上了战场我们母女该怎么办啊…呜呜…”
“尘武!姐姐求你了,我不想失去我的父亲。”这时表姐也爬了过来,拉着自己的手臂哭诉着。
尘武此时被这两人的借口弄的仰天大笑,内心感到无比寒冷和气愤,难道自己就只能像蚂蚁那样可以轻易被摆弄吗?你们不愿失去自己的丈夫,父亲,就要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吗?战场上九死一生,连舅舅那样凶横的人都选择逃避而自己这样手,自己的生命在她们看来是如此的廉价,廉价到即使有着亲戚这层关系也可以随意的被贱卖。
“如果,可以。我愿意…”贝蒂咬了咬下唇看着尘武还不为所动便开始慢慢褪下自己的衣服。
“滚!”尘武第一次觉得贝蒂是那么恶心,一手用力地把她推到一旁把腿从舅母怀中抽了出来。
母女俩看着尘武摆脱了她们吓得又想扑上去,尘武一扭声把他们喝了回去,“我宁愿在战场上死去也不想待在这了。”说完便回楼上收拾东西了,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能收拾的,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静静地躺在吊床上,他想了很多事情。尘武真的不舍得走,这个镇上仅有的朋友亚尔维斯来不及和他道别,还有最疼爱自己的外公再也没机会陪在他身边,他还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都要化成泡沫。
接近中午集合的时间越来越近,尘武坐了起来把柜子里的那块石头拿了出来放进了口袋,找了块布挑了几件还算整洁的衣服就没什么可以拿的了。
走到楼下看到舅母和表姐正一脸尴尬地拿着一个大袋子看着他,“这里是我们给你准备的一些吃的和穿…”尘武撇了她们一眼,把自己的行李往背上一甩,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尘武走在小镇路上发现各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个个面无表情,看来自己想跑也难了。
背着自己的行李慢吞吞地走在路上,看到很多家庭都在做生死的离别,抱在一起痛哭。尘武干笑了一声要是也有人送送他,他也不至于这么难过了,那种没人在乎没有存在感的生活就伴随着前往战场而消逝吧。
集合的地方目前只有尘武一个人这么早就到了,没有人不愿意多和家人呆一分钟,可尘武在哪都一样。
“嘿,臭小子你来这干嘛?”坐在树荫下的卡洛特手握着酒壶好奇的看着尘武。
卡洛特是镇上的流浪汉,每天都用讨来的酒在镇上游荡,晚上回到公园长凳上睡觉,性格特别怪异谁看到他都得躲一边。
“上战场。”尘武想着反正逃不了,干脆自豪地说道。
“哈哈哈哈,就你?”卡洛特好像听见了很好笑的笑话,酒壶也倒在了一边洒了出来。
“不行吗!”尘武反正也一无所有了,就对着没人敢惹的卡洛特喊道。
“有意思,小子你过来吧,我们是战友了。”卡洛特对着尘武招了招手。
“你怎么也会被征去?”卡洛特根本不是这镇上的人,听说前几年他还在格雷诺游荡。
“噢。我只是想保家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