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抿着薄唇,那一双如水的双眸里倒映着安雅的模样,一只手环在安雅腰间,另一只手攀在岩石之上。
安雅只觉得揽在腰上的手臂一紧,就听白慕言道:“别怕,我带你上去。”
说罢,白慕言攀在岩石上的手用力,整个人便要借力飞身而上。
青色的衣袂迎风翩翩,白慕言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眼里显得坚定不移之色。
已经快攀上崖上的黑衣人看着突然跃下的白慕言,冷笑了声,那双眼中流露出诡谲的冷意,“王爷,你还是下来了啊。”
说着,腰上的佩剑往外一抽,那森森寒光映在黑衣人阴狠的眼神之上。
拔剑下刺,白慕言看着那刺来的长剑,眉头一蹙低声道:“抓紧我。”
随后攀住岩壁,身子借势向着一旁翻去,整个人便飞身而起。
二指捏住黑衣人刺来的长剑,内力滚滚而出,整柄长剑便被震得四分五裂。
修长的指尖夹住其中一片碎片,电光火石之间于黑衣人的脖颈划过,渗出细细血丝。
飘飘然一气呵成,不留半点让对方反应的余地。
看着黑衣人那一脸不甘心的倒下,白慕言这才将眸中的冷意褪下,转过身子捏着安雅的肩头担忧的询问:“雅雅,你没有伤着吧。”
静静地看着白慕言担忧的神情,安雅轻笑了声,抬手将白慕言放在自己肩头的两只手拿下,平静道:“我当然没事。”
对于安雅将自己手从自己肩头拿下,白慕言眼神一通,顿时将安雅揽回自己怀中,“雅雅,你没事便好。”
被白慕言环的几乎难以呼吸,安雅双目一阖,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复而又睁开双眸,那一双黑玉双眸流过一丝伤感,双手使劲一推,整个人便向后退了几步,“放开我。”
白慕言看着安雅,立刻向前了几步解释道:“雅雅,你听我说。”
“不必说了,我明白。”安雅伸手拦住了白慕言的解释,整了整自己的裙摆,从袖中拿出避寒玺,“天冷了,你拿回去吧。”
望着安雅手心中的碧色的避寒玺,白慕言继续道:“雅雅,你听我解释,我……”
话还未说完,就听安雅开口打断,“我明白。”
说罢,安雅将避寒玺向着白慕言一抛,整个人便提起裙摆要转身离去。一手捏着脖颈上的金香玉,紧紧握住,半响又放开了手塞进了衣领。
白慕言看着安雅离去的背影,连忙追了上去,“我怕我与他争斗,若是硬取会伤着你,想着借机救下你。你真傻,为何跳下?”
“是啊,我傻。我以为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将我抛下。白慕言,我真傻。”看着追上的白慕言,安雅冷笑了声。
“雅雅。”白慕言看着安雅,目光灼灼。
笑了声,安雅耸耸肩道:“无所谓,我现在不是也没死嘛。王爷,我们该回去了。”
听着安雅后面的话,白慕言眸中先是一愣,复而眼中的感情复杂难言,“雅雅,你不必这般。”
“王爷,我不该哪般?方才您不是都自称本王,如今我想着,尊卑有别,还是该唤您王爷妥当。”睁大了自己那双剪水凤眸,安雅静静地看着白慕言。
想到方才的点点滴滴,安雅只觉得历历在目。白慕言说的一字一句,都如同烙印深深刻在安雅心头,每说一次,都像是巨轮碾过。
“雅雅,你难道不明白,我方才不过是演戏罢了,我不想你受到伤害。”
“演戏?王爷在我面前,何时不是演戏?”安雅反唇相讥。
对于安雅的话,白慕言只觉得心中一颤,“雅雅,你不信我吗?”
“信啊,为何不信。我们该回去了。”安雅浅浅一笑,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感受到白慕言要抓住自己的胳膊,安雅轻轻向后一退,不着痕迹地躲过,朝着白慕言回道:“王爷,我不怪你。若王爷觉得心里不好受,那便帮我解开穴道如何?”
听着安雅所言,白慕言眉头一蹙,他何尝不清楚安雅所言何意。若是他现在帮安雅解开那被封的几个大穴,安雅更会率先离开,决绝的不再多言。
看着白慕言一怔,安雅笑了声,“王爷不愿的话,那我们就快些走吧。”安雅的话音刚落,白慕言就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整个人便飞身而起。
安雅被白慕言这般抱着,漆黑如墨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复杂之感,稍纵即逝。便任由白慕言这般抱着,缄默不语。
她现在真的迟疑了,白慕言,是不是她的良人,安雅说不准了。
细细想来,白慕言这般高高在上之人,喜欢她什么,或如真如白慕言所言,喜欢是喜欢,若是为她放弃自我,那或许真是安雅想太多。
垂下眼,那如翼的长睫颤抖了几下,原本明亮清澈的双眸早已黯淡。
对于她和白慕言之间,安雅只觉得,是该细细思考了,或许原先,一切都是她想的太过简单。
……
叶倾城等人站在原地,远远看着一席青袍的白慕言打横抱住安雅,踏风而来。轻轻落地,白慕言小心翼翼将安雅放回地面,就见叶倾城冲了过来,将安雅上下打量了番,确保无碍之后道:“安雅,你没事就好。”
摇了摇安雅,安雅轻笑了声宽慰道:“我当然没事。倾城,帮我解开肩头那两个大穴。”
“哦。”听了安雅的话,叶倾城双指一点,在安雅肩头噗噗两下便解开了安雅的穴道。
还没等白慕言出口阻止,就只能眼